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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她和慕白烊生出來……
不是,我在想什麼?
先天性心臟病會不會遺傳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她及時打住策馬奔騰的狂野念頭,搜尋其他相關話題。
網上的資料大多是最近幾年的病例和相關情況,慕白烊的病情比較特殊,不好判斷。查閱的幾個相關話題沒一個符合情況的。
孟師師的腦袋更大了,額頭上青筋暴起,突突突亂跳。就在她想摔手機時,一段話映入眼中。
是目前為止和慕白烊的情況最像的一個病例,同樣是體弱多病,同樣是第一次手術沒有成功。
她認真瀏覽起來,一行一行不放過一個關鍵詞,看到最後一句,頓住了。
——二次手術成功率不高。
意味著……會有……掛掉的風險。
吃過晚飯,天色暗下來。
慕白烊上樓回自己的房間,開啟衣帽間的門。
衣帽間不大,純男士的風格,用來放置衣服和一些其他的比較重要的物品。
清一色的長袖長褲整整齊齊地掛在櫃子裡,全是黑白灰三色,看起來很是冷淡。
他走進去,徑直停在最大的衣櫃前,拉出最底下那個黑色的抽屜,取出一件外套。
外套是藍白色拉鏈服,疊成一塊四方形,沒有絲毫褪色發毛的痕跡,儲存得乾乾淨淨。
右邊的胸口處印著「市一中」的字樣。
這是一件校服。
是市一中當年的校服。
慕白烊低眸看著,抬起手輕輕撫摸。細長的手指輕點那個圖案,沿著邊緣來迴繞圈,像是在描繪心愛的物品。
半晌,他小聲地呢喃:「你的主人回來了……」
「可是我還是不想把你還給她。」他笑了一下,眷戀而溫柔,「所以,就當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要告訴她,好嗎?」
「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
不知道第幾次超過了孟師師,周星樹拉著韁繩停下來,慢悠悠騎著馬跟在她旁邊。
說好的來馬場練習,他一個業餘的認認真真在陪練。她這個參賽選手一點不專心,心思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必須是飛慕白烊身上去了。
從昨晚查了資料開始,孟師師一直保持著遊魂狀態,晚飯沒扒拉幾口,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只好一大早約了周星樹去馬場。
剛開始挺正常,架著總總跑了幾圈後,又不對勁了。腦中全是那句二次手術成功率不高的話。
突然插進來一句不搭邊的,她稍稍回魂,「啊」了一聲。
周星樹越發奇怪,眯著眼高深莫測地在她臉上端詳:「我看你印堂發黑,莫不是得了馬癲瘋?」
「滾。」孟師師一拳打過去,魂徹底回歸了。
「哎哎哎,這才正常嘛。」周星樹笑嘻嘻躲開,「說說,什麼事讓我們師姐如此痴迷,害得總總被冷落至此。」
總總叫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孟師師象徵性安撫一下,尋思著一個人想不如兩個人一起探討,把昨天去莊園見到慕白烊以及查資料的事說了出來。
起初挺正常,完全可以當做故事來聽,後面越來越不對勁。當聽到特意查資料那段,周星樹震驚了。
認識二十幾年,他何曾見過孟師師因為一個男人丟了魂。在她的字典裡,男人兩個字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忽然有一天,她開始關注一個男人,而且是第一次見面的男人,那衝擊力,不要太驚悚。
一雙眼睛瞪得比馬眼大。
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星樹是不認為孟師師會一見鍾情的。
難道是……要世界末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