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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梟暴躁地回了一聲吼,在看到女生的臉後,氣勢驟減:「師,師姐,您怎麼在這兒。」
孟師師笑,不達眼底:「不在這、兒,怎麼能看到你為愛瘋狗。」一隻手擼起袖子,握住纖細的手腕轉動,「正好我起床氣沒地發,你來陪我活動活動筋骨。」
嶽梟虎軀一震,鬆開手裡攥緊的衣領,慕白烊往後踉蹌幾步,低著臉捂住胸口,露出來的一截後頸泛起淡淡的紅。
「那啥,我突然想起還有卷子沒做。」打著哈哈,嶽梟帶著三個跟班灰溜溜離開,臨走前不忘狠狠撞一下慕白烊的肩膀,撂下狠話,「今天算你走運,給老子等著。」
……
「我——!」聽到這裡,孟師師再也忍不住,爆出粗口,額頭的青筋一根根暴突起來,「敢欺負我男人,當我死了嗎?」
「還小白臉?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麼狗熊!信不信我把你們剝皮拆骨扔進油鍋裡炸!」
「最可笑的是他說的那什麼女的,我男人會稀罕她?簡直放你垃圾的狗屁!他只喜歡吃我的奶!」
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火大。
最後一句說完,體內的火氣盡數噴湧而出,託著一對沉甸甸的肉球送到慕白烊嘴邊。
「香不香?軟不軟?好不好吃?是不是你吃過最好吃的!」
問一句,拍一下胸口,盪起一陣陣洶湧的波浪。白裡透紅,飽滿圓潤,在黑色修身布料的勾勒下,形成極致的對比,白的晃人眼。
無論哪個男人見了,絕對會被吸引,更何況是嘗過一口的慕白烊。
但此刻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他輕咳一聲,拉過被子蓋住,嘴上轉移注意力:「唐糖在隔壁。」
「哦,差點忘了。」孟師師對著牆壁做了個抱歉的手勢,乖乖坐好,「那後來呢?那幫孫子有沒有再去找你的麻煩?」
「沒有。」慕白烊颳了下她的鼻子,無奈又好笑,「我又不傻,他說了那樣的話以後,我讓大哥去學校處理了。」
「那就好。」孟師師放心了,又咬牙切齒摩拳擦掌,「早知道那天我就不該放過他們。」
慕白烊掀了下唇,淺淺的一下,幾不可察。
哪有什麼早知道。
如果有,他怎麼可能……
頓了頓,他望向衣帽間。
停留一會兒,眸光柔和下來。
「可是那時候,你並不認識我。」
很輕很慢的一聲,像是說給孟師師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孟師師後知後覺:「也是。」但不妨礙她繼續放狠話,「算你們踩狗屎運,要是哪天再被我遇到,看我不把你們揍得連爹媽都認不出來。」
說的時候,五官跟著用力,顯得原本攻擊性十足的臉更加兇狠霸道,完完全全是一隻火爆的小獅子。
慕白烊沒忍住,笑了出來。
孟師師不悅:「你還笑。」雙手捏住他的臉,「你說,你是不是因為這個一直不肯承認喜歡我,覺得我脾氣差又暴力?」
……
其實要說印象的話,那天是慕白烊第一次見到孟師師,並不知道她是誰。
他沒有見過那樣的女生,覺得驚訝的同時,有些羨慕。後來才得知她是隔壁一中大名鼎鼎的師姐,不喜歡柔柔弱弱的男人。
會幫他,大概是正好被吵到而已。
因為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本不該產生交集。
也不會再產生交集。
就像陽光只會在升起來的那一刻照亮黑暗,而不會永遠停留在黑暗中,只為一個人發光。
但人是自欺欺人的動物。
從那天開始,他的腦海中多了一道鮮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