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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天大樹下的鮮衣怒馬本就出挑,偏生還得這般玉容殊色,氣度灑然,一眼看去,這視線就會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
胭脂默看了半響,移了視線打量起一旁的人,上次見過的那幾個也在其中,只裡頭多了幾個身著勁裝的女兒家,皆各有各的美態,看得人賞心悅目。
其中一個騎著馬跟在蘇幕身旁的女子最為出挑,麵皮比之顧夢裡也沒差一絲半點,霞姿月韻,清風霽月,有著尋常女兒家不曾有的英姿颯爽,且不屬於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這一列,叫人見之忘俗。
那女子看了眼那人手中拎著的野鹿,視線轉落在了蘇幕身上就沒再移開過,胭脂不由順著她的目光又看向了蘇幕,一時胸口微有悶堵,說不出箇中滋味。
蘇幕漫不經心聽著,末了似有所覺抬眸看來,眉眼深遠雅緻,稍染恣意不羈。
胭脂看著他微微晃了神,心頭不由自主地慌跳幾下。
那群人視線皆在野鹿上,沒人理會這邊還站著的人。
蘇幕見了胭脂眼裡閃過一絲莫名意味,微微垂下眼睫,掃了眼那護衛手中提著的野鹿,又慢慢抬眸看向了胭脂,那眼底的危險意味叫胭脂心下莫名一顫。
&ldo;好!&rdo;蔣錫裴拍手揚聲喝彩,&ldo;蘇幕哥哥真真是好箭法,可把咱們嚇得不輕。&rdo;說著便一步當先,領著他們走向蘇幕那處。
胭脂不由微蹙娥眉,神情凝重靜默頓了半響,才提步跟著他們走,越近蘇幕心下便越發忐忑不安。
蘇幕面色慢慢陰沉下來,眼裡又重回了平靜冷漠,剛頭眼裡的莫名意味一早散得半點不存。
待走到近前,曹班主便上前一步仰著頭看向馬上的蘇幕,覥著臉笑道:&ldo;蘇公子,那日園裡這不懂事的,不知輕重惹了您不快,小人是終日惶恐不安,故特地帶了這不像話的來給您賠罪。&rdo;
曹班主見蘇幕不發一言地聽著,便忙沖後頭的胭脂招手,&ldo;還不快過來給蘇公子賠不是。&rdo;
胭脂抬眼看了一眼蘇幕,見他看著自己面無表情的模樣,就有些怵得慌。
她微默了一刻才咬牙邁出腳走到蘇幕馬前,撩起裙擺便朝他跪下,言辭懇切道:&ldo;那日無禮衝撞了公子,全是小的有眼無珠,不識抬舉。公子離去後小的每每自省己過,夜不能寐。
您要如何責罰,都是小的應得的……&rdo;胭脂默了默,微微抿了抿嘴才斟酌求道:&ldo;只求……只求公子能高抬貴手放了雪梨園這一遭。&rdo;
蘇幕聞言看了胭脂半響,慢慢垂下眼睫,忽輕笑了一聲,微微斂眉看向胭脂,言辭微諷淡淡道:&ldo;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來爺面前求?&rdo;他微頓了頓,看著胭脂眼裡滿是刺人輕視,片刻後,又輕啟薄唇,神情散漫嗤笑道:&ldo;不過一個下九流的戲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倒是有意思得緊。&rdo;
眾人聽得皆鬨笑出聲,
&ldo;原是個唱戲的,這般怕是將自己當成了戲裡的角兒還未出來呢&rdo;
&ldo;我說著這戲子就是戲子,上了臺是個玩意兒,下了臺也還是個玩意兒,若是真把自己當個角兒,那可真是鬧了大笑話了。&rdo;
&ldo;由得這般費唇舌,這處可真是越發不像話了,什麼阿貓阿狗都將放進來,平白惹人不喜。&rdo;
胭脂聞言微垂的眼睫狠狠一顫,手握著裙擺慢慢收緊,只覺羞辱難堪到了極點。
在蘇幕一旁安靜看著的賀璞,不由細細打量起胭脂,眼中暗含一絲憐憫可惜。
蔣錫裴聞言微微皺起眉,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