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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伸手接過，看都不看就揣在褲子兜裡，轉身走的時候還留下一句話，“白月夜火，記住你說過的話。”

一瞬間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很涼……

*

木葉村十里之外，瞬步過去用不了多長時間。

以她的所覺，那人應該還在這裡沒走。

夜火站在晃動的葉片下等他自己出來。

沒過多久，身後便有清脆的鈴鐺聲傳過來，叮叮噹噹，聲聲分明。此時恰巧一陣微風晃過，那些微妙的響聲便在林木之間連成一片。

轉過身的時候，正看見宇智波鼬站在那裡。

依然穿著那件黑底紅雲的曉袍，戴著那個掛著風鈴的斗笠，一如從前一樣被遮擋在裡面看不見的神情。

還是沒變。

“你來了。”宇智波鼬毫不起伏的音色。

“我知道你是在這裡等我。”是故意讓青藤發現的吧。

“做為我的朋友你算是瞭解我。”他抬手摘下戴著的斗笠，露出一頭的黑色髮絲和長年不變表情的臉，冷峻的樣貌帶出阡陌的氣質。

深邃的眼神，少言寡語的特性，又時常帶些憂鬱的哀傷。

只是現在看來，他有些憔悴。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她讓稱她為朋友的人天天都在寒冷中度過，她這個朋友當的是真的不合格。

“有些事情不是想要改變就可以改變的。”沒有嘆息，沒有不快，已經習慣了何時何地都平靜的如一碗靜置的水，唯有在面對自己兄弟的時候才會露出那一分起伏的表情。

為數不多的幾句對話，卻在綠葉繁茂的季節無端激起秋日的零落。

過眼雲煙一般飄渺。

“你是想向我打聽佐助的情況吧。”

“他最近過的怎麼樣？”

夜火細微的側身，半響之後才將話出口。“鼬，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他，讓他被大蛇丸印上了咒印。”真正的歉意不是假裝出來的敷衍。

雖然她早就知道事情會是如此發展，但是在她面前真實的發生之後，對於自己的無能為力夜火直到今日還在耿耿於懷。

曾經承諾過好好照顧，卻沒有盡到責任。

白月夜火，你失了諾言。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佐助，摔碎了承諾。”第二次的夜火出口道歉，即使知道如此不能彌補卻還是執意說出口。

或許她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稍微好過一點。

如果不是她當時的無能為力，事情也許不會演變成今天這麼麻煩。

現如今，她只能在心裡嘆氣嗎……

“不是你的錯，佐助他很單純，這也許是他生命裡必須承受的東西。”眼中的光影投射出融化的淡然，似乎在說起自己弟弟的時候才少了那份孤寂。“他對我的恨，還不夠深。這樣，也好。”

淡淡的話語，讓人倍覺傷感。

“你放在我這的那條項鍊，我給了佐助了。”

“是嗎。”

“我想他應該會時刻帶在身上。”

“看見我的東西，他應該沒有什麼好心情。”

“他只是一時被自己迷惑住罷了。”

“人，都是活在自己的執念中的。”

虛無的執念，轟塌了多少冷靜。

還有宇智波家的那份永恆。

“他最近，成長了不少。”

“達到真正強者的程度他還差的遠。”

“他一直在用你激勵自己，其實他的心裡應該是矛盾的。”

“宇智波佐助，他會比我更優秀，我一直在等待那一天的到來。”重新戴起掛著風鈴的斗笠，那一種冰涼瞬間被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