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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閻婆要去哪兒。
可她跨出那道防盜門之後,就不見了影蹤。
我只好又回到狹窄的出租屋中。
劉巧秀還沒有睡覺,正趴在床上,就著昏黃的燈光看書。我咳嗽了幾聲,說你要不睡覺,就把床讓出來,坐到搬凳子上照樣能看書。
她沒有搭理我,只是抬起頭白了我一眼。
過了一會兒,劉傳義從廁所裡出來了,兩隻手還在使勁撓著頭,嗤嗤啦啦的,已經撓出了血,大把的頭髮往下掉,痛苦地叫喚道:“不行啦,太他媽癢了,受不了啊,阿秀,給我燒點兒開水,我要洗頭!”
“好的爸,你等會兒!”劉巧秀倒是乖巧,挺孝順的一個姑娘,就是不曉得對我這個品質閃閃發光的二桃叔保持尊敬,所以,在我眼裡,她並不是一個多好的孩子。
待水燒好後,劉巧秀又往鋁壺裡面兌了些涼水,探手感知了下水溫,覺得行了,便提著水到廁所裡,指著蹲便的上方,讓她爹把頭探過來,給他澆著洗。
剛把頭髮潤溼,這劉傳義再次叫喚起來,說兌的涼水多了,水不夠燙,洗著不解癢。便讓劉巧秀把鋁壺再擱火爐子上燒會兒。
又把水給燒了個幾分鐘,劉巧秀估摸著行了,用手一觸,哎喲,還燙手呢,便又要往裡面兌涼水,被劉傳義喝止了。他說要的就是燙皮,快點兒朝頭上澆,頭快癢死了。劉巧秀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不敢違命,提著鋁壺過去了。
熱水一澆,頓時發出滋滋的聲音,冒起一股子白煙。劉巧秀嚇得慌忙後退一步,趕緊把鋁壺給撤了,咣噹一聲放在了地上。劉傳義不願意了,扯著嗓子喊道:“澆啊,咋停了,快點兒,癢死了個麻痺的!”
“爸,水溫太高了,把頭給你燙禿嚕了咋弄!”劉巧秀感到作難極了,哭喪個臉跺著腳說道。
“燙不禿嚕,你快點兒澆吧,癢得我撐不住了,爹求你了!”劉傳義也急得跺起了腳,還拍著大腿,頭一晃一晃的,甩得水珠子到處都是。
“二桃叔,咋弄啊?俺爸瞧著不對勁呢!”劉巧秀瞅向了我,撇個大嘴巴,眉頭緊蹙著,表情就跟肚子裡有一泡屎快憋不住了似的。
“嗬,這個時候知道喊我二桃叔了!”我冷笑了一聲,翻了翻白眼,掏出鏡子和木梳,抬腳拖個小板凳過來坐上去,開始忙碌起了自己的手中活。
“逼妮子,要你要啥鳥用,連這點兒破事都辦不好!”劉傳義氣得破口罵起來,兩隻手往頭上撓得更狠了,跟老母雞用爪子刨糞堆似的,撅著屁股,慢慢地將身子往後挪,忽然像驢尥蹶子一樣猛彈起條腿,一腳蹬在了劉巧秀的屁股上,把人給蹬得噗通跪倒在地上,倆手扒在地上。
“馬勒戈壁!你再跺我下試試!”劉巧秀瞬間爆發了,蹭地從地上爬起來,抓起一把掃帚掄起老高,嗵地砸在了劉傳義的背上。
“好傢伙,逆反啊這是!”我在旁邊加以評論,繼續梳著自己的頭,抻長胳膊把鏡子挪遠了一些,一臉嚴肅地望著裡面的絕世容顏,緩緩啟口道:“我要是當爹了,孩子肯定捨不得打我,因為爹太帥!”
“逼妮子,我讓你不知道大小,守著外人的面還敢打我!”劉傳義顧不得頭上有水滴落了,站直了身子,衝過去找到擀麵杖子,揮舞著朝劉巧秀的頭上掄了上去。
“啊!”劉巧秀嚇得尖叫起來,撇掉掃帚,倆手抱住了頭,迅速將身子蹲了下去。
“逼貨,還打你爹不?”劉傳義及時剎停了差點兒落到女兒頭上的擀麵杖,瞪眼喝問道。
到底是親閨女,這麼粗個擀麵杖子始終掄不下去,已放下手中活的我在一旁搖了搖頭,心裡不禁有些失望,看不到精彩畫面了,瞧他剛才那勁頭子,還以為他這一棒子真的能砸下去呢!
唉嘆一聲後,我又繼續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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