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犬之篇(第2/3 頁)

妖怪手裡，不知是宿命安排還是對神道的懲罰。

老宮司忍不住連連嘆息，一步錯步步錯啊。

桔梗將宇智波斑與奈落一戰說予老宮司，天狗尚未露出標誌性真身，僅僅人形的戰力輕易解決奈落，而桔梗口中吞噬一切生機的黑色玉石更令老宮司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那是觸及神明的領域啊，桔梗，這件事本身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

“神明的力量嗎？”桔梗點點頭。

昔日日本曾有八百萬神明，人民付出純正的信仰，神明回饋信徒豐收與安定，但那也只是以前了，人類被神明祝福開疆擴土，皇室對地方掌控後繼乏力，第一起蒼仁政變屠戮半數中都權貴，而曾經被貶為非皇族的藤原趁機操縱朝政，君無所威臣無所畏，直到昏棋一招，天皇選擇詔源氏平家入京，人類國家的版圖徹底崩盤。

失去了人民信奉，神明神隱世間，與之對應的，被神明壓制了幾百年的各種妖怪紛紛在戰火中露出獠牙。

人類被保護的太過完好，直到幾世幾代豁頭顱灑熱血的犧牲，才和妖怪形成微妙的平衡。

“也許是神明的力量漸漸甦醒，稻荷神的化身也降臨人間了。”

“稻荷神嗎，那是一位溫柔的神明啊。”桔梗罕見的露出一絲真心歡喜，陶土身軀讓她缺少了人類的很多東西，所以這一絲溫度是那麼明顯。

老宮司雙手合十，將前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無論千手柱間在創設組裡的地位有多低，那副皮相和族長氣度總能欺騙很多人，比如年少的斑，比如初見時不涉世事的水戶，以及一心侍奉神明的神道眾。

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容易多想，把腦洞裡遐想成分和現實世界有機結合，誕生出符合邏輯遵循三觀適應時代發展的某種幻象。

其實也不能怪神道眾，是千手柱間所作所為與過往書籍記錄中的神明十分不同。

這個稻荷神吧，太接地氣了。

大宮司態度溫和語氣柔軟，對千手柱間亂吹一通彩虹屁，桔梗捏著下巴陷入沉思。

千手柱間把狐狸放在門外席地正坐，說來神社還記得自己給柱間的稻荷神人設，從周圍村落裡找來小狐狸飼養舍內。

穿上華服的千手柱間人模狗樣，長髮束起，額頭光潔，確實有幾分不同常人的味道，但僅僅侷限在他不說話的時候。

“大人，這次冒昧拜訪，是我天台神道事出有因。”老宮司對千手柱間的好感度奇高，言語間流露出誠心正意的信賴，“身為天台神道的宮司，我必須負責起這一道脈繼續延續，如今人間駁雜，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太客氣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吧。”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千手柱間這手早已短到殘廢，這嘴已經軟到冒泡，這方世界武力值他心裡有數，多半事情是不難解決的。

老宮司鬆下一口氣，把這事兒和千手柱間說了，不得不說神職人員說話的技巧確實高超，一通排比擬人誇張比喻毫不愧對語文老師教誨，把桔梗想象中的五十分真相硬生生胡扯到了十分，其中五分描寫奈落被揍，剩下五分描寫四魂之玉被奪。

千手柱間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這本身就是一個不對勁的世界，也就不需要在意這點細節了。

一行人紅塵作伴策馬奔騰，從來靠腳程趕路的千手柱間第一次感受到被四足奇蹄目支配的恐懼，一世好尻顛成終結之谷。

先前老宮司派去不少神道眾潛入北國尋找神子摯友，這會兒正是這部分人迎接他們，然而到達目的地，卻發現有意料之外的客人。

犬夜叉蹲在日暮戈薇和彌勒中間假裝自己是顆蘑菇，猝不及防被神道眾圍觀，讓這隻狗子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