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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悲傷紅著眼眶看著秦沁開口說。這樣殘酷的事實,他怎麼能接受,白髮人送黑髮人?
就像現在誰也不願開啟門進去看一眼一樣,是不敢。要去擁抱剛才還是溫暖的軟軟的現在卻已經僵硬的身軀?要去親吻那剛才還細嫩柔滑現在卻已失去彈性的臉龐?要去叫那剛才還會撒嬌現在卻已死寂的女孩?
死亡到底奪走了什麼,只有在失去後才明白。那是一種更深的奪去,無論你再怎麼努力又無法挽回,所以古人才稱迴天乏力。
院長說完那句話後,一向瀟灑自如的秦沁也愣住了,呆在了那裡。誰會輕易接受自己愛的人的離去,又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意識到不復存在的意義?是再也等不到街頭的牽著手過馬路的那個人的時候?是大大的餐桌只剩下一雙碗筷的時候?還是那人在夢裡衝你微笑你甜甜的醒來卻發現悵然一場空的時候?
三個人都呆呆的回憶著蘭蘭的笑臉、銀鈴般的聲音、和那柔軟的嘴唇的親吻。
靳德進完全也陷入了這種氣氛中去,他也失去過重要的人,所以他懂。
最後還是夏添開口了。
“你們如果累了就回去吧,秦沁你和我來,進去取證!”夏添懂得必須要有一個人堅強起來的。
院長目光渙散的點點頭,卻沒有離開的表現,靳德進也是,他還想留下幫夏添。
“院長,你累了,趕快回去吧,這裡有我。靳,你把院長送上計程車,然後你也回去吧,這裡有我和秦沁。”
靳德進看看秦沁,一個陽光的大男孩,把夏添交給他也還放心,就拉著院長離開了。
於是秦沁和夏添走了進去。
按常理來說,如果病人死亡,醫院是不會讓屍體在監護病房停留太久的,今天卻反常,彷彿是主任特意安排的,是在挑戰夏添麼?
夏添咬咬牙,這輩子,還沒有人讓她這麼恨過。
她推門進去,冷著一張臉,這才是她進入狀態的表現。
現在躺在床上的只是一個病人,已經死去的病人,她必須保持理性才能為小蘭蘭找出真正的死因。
掀開被子,腹部確實沒了腫脹,一定是血已經凝固乾涸或者被人抽出,夏添檢查肚子上的痕跡,只有肚皮處有一條縫合不久的線,還有自己做腹穿時留下的一個的針眼。當時自己不應該那麼急做腹穿的,不然後來被動了手腳都分辨不清。夏添現在再懊悔也沒有用了。
要判斷是否是內出血,現在已經沒有太大的希望了,就算解剖,也無法說清楚那些血是什麼時候有的。
但是至少有一點醫院確實有責任,那就是心電監護儀故障,它並未在心跳異常的時候報警。想到這裡,夏添就異常的難過,她寧願相信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蘭蘭是在睡夢中死去的,希望她沒有承擔所有的痛,但是那個時候麻醉效果已經褪去,又怎麼會?
“拍一下照片,這裡。”夏添吩咐一旁一直在觀察她的秦沁。
這些要作為證據,實在不夠,夏添只是想先來看看情況,她知道真正的突破口還是證人,找誰入手呢?
糟了,那些小護士,肯定都是實習的,明天還有可能會來麼?如果真是自己猜測的那樣,恐怕…
尹澤之,夏添的腦海中閃出了這個名字。但是他也有很大的嫌疑,雖然主刀的是主任,但是尹澤之也有可能是造成蘭蘭內出血的那個人。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門突然被推開了,夏添和秦沁警惕地看向門口。
只見劉助理開啟了門,旁邊站著楊鍇麟,他穿著一身黑戴一個大大的黑色墨鏡,漠然的看向監護室裡。
“夏添在裡面麼?”楊鍇麟問劉助理。
聽到這個問題,劉助理和秦沁都是一愣。
“恩,秦沁和夏添你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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