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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玉,是今晨隨身攜帶的那塊玉,也可能是他的父母留給他唯一的東西,向來是他最珍視的。
現在,給了她。
謝令從神色莫名,斂秋斂冬對視一眼,也不知道他們公主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好半天后,謝令從才將玉放進盒子裡,好好封存好,遞給斂冬,示意她還給那陳大人。
陳大人抱著盒子,憨厚的臉上滿是無措。
謝令從撐著腦袋沒看他,只冷冷道:「送人東西也不親自來,代為轉交是什麼意思?本宮就是這麼好打發的?」
「等什麼時候他回來了,你就跟他說,這東西,除非他親自送到本宮手上,否則本宮不收!」
那陳大人抱著盒子,一張黑臉漲得通紅,好似是什麼燙手山芋一般,他結結巴巴道:「公、公主……」
謝令從揮揮手,讓他下去。
陳大人張張嘴,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只能苦笑著把它揣進懷裡,沖謝令從施了一禮,轉頭朝著門外走去。
謝令從抬眼,看著他就那麼直接走了,頓時有些惱,糾結了半天,還是張張嘴,道:「等等!」
陳大人一愣,回過頭,甕聲甕氣道:「公主還有什麼吩咐?」
謝令從咬咬牙下唇,幾乎氣急敗壞道:「他、他就沒什麼話要你帶給我嗎?」
陳大人撓了撓腦袋,想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哦,對對對,他是有話要微臣跟公主說。」
謝令從眼睛頓時一亮,身子也不由往前傾了傾,清清嗓子道:「他說什麼了?」
陳大人嘿嘿笑著:「他說要公主等他回來!」
謝令從一愣,「就沒了?」
陳大人茫然地搖搖頭:「沒了啊!」
謝令從臉色頓時一黑,氣急敗壞道:「走吧走吧!」她深吸一口氣,憤憤道:「本也沒指望那個呆子能說出什麼好聽的!」
斂秋斂冬對視一眼,實在忍不住,紛紛掩唇輕笑了起來,惹得謝令從更是生氣,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
眼見著陳大人走出宮門,謝令從才有些失力一般躺在床上,神情變化莫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今晨是在七夕第二日清晨離開的京城,那時候她同長寧侯的謠言還沒有傳得到處都是,父皇的聖旨又下的匆忙,想來今晨也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如此說來,父皇想來是一早就算計好的。
謝令從苦笑,心中密密麻麻的好像纏成了一團線,累得緊。
斂秋看著她懨懨的神情,瞧著不僅僅像是在想剛才今大人的事,她略一思索,就道:「公主可是又做噩夢了?」
謝令從點點頭。
斂秋皺眉:「現如今沉香都在燻著,公主怎麼還做噩夢?」
謝令從趴在床上,嘟囔道:「本宮都說了,太醫院就是一群庸醫,你還信他們的鬼話?」
斂秋失笑,只順著她的意思道:「是是是,公主說的都對!」
謝令從撇撇嘴,也沒跟她計較,只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看著她道:「九公主那邊都安置妥當了?」
提到九公主,斂秋神色一僵,臉上的笑也慢慢淡了下來,思索片刻後,道:「都安置妥當了,也跟貴妃娘娘那邊打過招呼了,日後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
謝令從看著她,好奇道:「怎麼,還有別的事不成?」
斂秋遲疑片刻,還是道:「奴婢就是覺著,九公主生母,那位昭儀娘娘,好似不太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的?」謝令從漫不經心道。
斂秋糾結道:「奴婢也說不出來,就是覺著,跟正常人好像不太一樣……」
謝令從嗤笑一聲:「在宮裡呆了那麼多年,整日困在這四方宮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