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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派和長寧侯一脈針鋒相對, 每日上朝那濃濃的□□味兒讓神經再粗的武官都能察覺得到。除卻兩派的官員之外, 一些中立派此時都是欲哭無淚, 只能明哲保身,恨不得上書請假, 每日待在家中足不出戶, 等過了這陣子的風頭再出來。可這種想法無異於痴人說夢,他們只能縮在兩方陣營中間瑟瑟發抖,看著兩方派別每日唇槍舌戰, 暗暗希望自己不會是那被殃及的池魚。
一日,兩日……
皇帝的病越來越重,每日清醒的時日也越來越少,朝廷上□□羽和長寧侯一脈的鬥爭也越來越火熱化,朝廷上下都瀰漫著為一股緊張的氛圍,所有人都時時刻刻提心弔膽,生怕被敵對黨派抓住什麼把柄被薅下來,成為權力鬥爭的犧牲者。
氛圍一觸即發。
正在此時,南邊那邊傳來訊息,長狄,又不安分了。
訊息傳回,整個朝廷都趨於平靜,文武百官眼觀鼻鼻觀心,悄咪咪地抬眼,妄想武將前列的今晨,暗自觀察著他的表情。
——當年鎮北將軍,可就死在與長狄的那一戰中,儘管現在看來似乎有些隱情,但這殺父之仇,也是不容置疑的啊。
現在長狄不知從哪得到皇帝病重的訊息,想來也是想趁大啟如今內部不穩的時機割下大啟一塊肉,面對如此情景,這位新上任的鎮北將軍,會是什麼反應?
大殿正中央的龍椅偏下方設了一坐席,是為太子的座位。此時他高居於此,掃視下方,聲音威嚴,已頗具帝王威儀:
「長狄一事,眾位大人,如何看待?」
大殿內沉默了片刻,丞相率先出列,行了一禮道:「長狄向來對我大啟虎視眈眈,此番動作所圖定然不小,殿下不得不防!」
太子微微頷首,目光落到平陽侯身上:「平陽侯如何看?」
平陽侯出列,一拱手,聲音渾厚道:「依臣看來,長狄這些年屢屢犯我大啟,我大啟仁厚,不願與它蕞爾小國一般見識,但它不知收斂,近些年行事越發過分!長此以往,恐有礙我大啟在周邊小國當中的上國地位,以為我大啟怕了他區區一個蠻夷之地!」
太子眸光微動,「依侯爺此言,這一仗,是要打了?」
平陽侯聲音鏗鏘有力:「打!還要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讓它再也不敢覬覦我大啟!進而殺雞儆猴,一展我大啟王師之風!」
他這話說的極具煽動性,朝中武將聞言紛紛出列,表示願意領兵出征,定會給長狄一番教訓!
但文臣確實有不同的想法,戶部尚書連忙出列,向著太子躬身行了一禮道:「殿下!依臣而言,此事要從長計議!」
「長狄位於西北,邊境苦寒,若是此時出征長狄,正巧逢了寒冬,屆時將士們能不能堅持下來都難說;其二,到時的棉衣糧草,又是一筆不菲的開支,如今的國庫——殿下三思啊!」
如今的國庫雖說不至於連這一場戰爭都承擔不起,但這場戰爭若是真的打了下來,那國庫也要變得空蕩蕩了。戶部尚書素來是守財奴,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麼一大筆錢一去不返?
他這話一出,原本就不太贊同出徵的人也是紛紛跳了出來,苦口婆心的勸著:
「是啊,茲事體大,還望殿下三思啊,切莫輕易下決定啊!」
「殿下……」
他們這麼一說,那些武將就又不幹了,連忙反駁道:「那按你們的說法,莫非就眼睜睜看著那群蠻夷侵我大啟還不給其一點教訓?」
「既是蠻夷,就需教化!朝廷完全可以派遣使者前往友好談判,不費一兵一卒,豈不美哉?」
「你特孃的放屁!」
「你說誰呢?武夫一個!粗魯!」
眼看著文武百官在他眼皮子底下吵了起來,謝令存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