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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苑把蘋果扔給唐庭，小跑著進了書房，接過電話，甜甜的喊人，&ldo;姑婆新年好。&rdo;

溫柔親和的聲音傳來，&ldo;新年好，新年好。&rdo;

&ldo;姑婆您身體還好吧?&rdo;

&ldo;好著呢，就是好久沒見你了，怪想的。&rdo;

&ldo;姑婆，我也想您。&rdo;

幾聲淺淺的笑，&ldo;過幾天你來吧，家裡要辦喜事，你來湊個熱鬧，還有你喜歡喝的甜酒，今年剛釀桂花酒的，好喝著呢。&rdo;

唐苑輕快地答應，&ldo;好呀，好呀，我初五就過去了。&rdo;

掛掉電話，唐苑問老爺子，&ldo;爺爺，桂花酒釀不是南方的小吃嘛，為什麼姑婆會做?&rdo;

唐老爺子似乎陷入沉思，緩緩述說：&ldo;我們那時候女孩子讀書的少，但她很好學，為了求學，你姑婆十六歲就離開晉城去了江浙那邊，應該是那時候學會的。&rdo;

唐苑被勾起了興趣，繼續問：&ldo;那為什麼姑婆從來不來城裡?也沒見她有兒女?&rdo;

&ldo;她是在求學的時候遇上了你姑爺，那個年代亂啊，後來還鬧起了革命，你姑爺家裡又是地主，他不堪其辱自殺了。可能是傷了心，之後，你姑婆就回了鄉下，這輩子再也沒出過那裡。&rdo;

唐苑聽得好傷感，&ldo;啊，原來姑婆的經歷這麼苦啊!&rdo;

唐老爺子摸摸她的腦袋，&ldo;孩子啊，人生皆是如此，哪有誰是不苦的。&rdo;

吃晚飯的時候。唐苑的手機響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她接起來，&ldo;怎麼了?&rdo;

&ldo;你出來取點兒東西，我在你爺爺家門外。&rdo;

唐苑&ldo;啊&rdo;了一聲，忙說：&ldo;好好好，我馬上出去。&rdo;

她一出部隊的院子，就看見孫晉陽半靠在車邊，看見她笑起來，張開手臂，&ldo;唐苑同學新年快樂，好幾天沒見了，過來給我抱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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