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2/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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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辰兮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悠遠的夢境。

似真似假。

他夢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和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很奇怪的少年但卻長的很美，連他都感到瞬間的震驚。

少年有一頭銀色及膝的長髮，清雅絕塵，神情淡漠。他左手的小指被小女孩拉在右手心。小女孩穿著豔麗的玫紅色衣裙，她的眼睛明亮，笑容燦爛。他們在夏辰兮眼前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長的時間，走了很長的路途。

突然。

畫面支離破碎。

有一道模糊的聲音，陌生但很親近。

“靈魂破碎，化作塵埃，也要與你一起到永遠。”

夏辰兮的手指輕輕動了兩下，他睜開雙目，眼前光線昏暗，他緩慢地坐起身子，手指輕揉眉心，他似乎睡了很長的時間，腦海中的夢境模糊不清，那一片片破碎的畫面被風悄悄吹散。

他想下床，但是……

痛！

他的頭髮被扯了一下。

夏辰兮微微轉頭。

他忽然笑了。

他看到柳依婷躺在他的身側，呼吸均勻似乎睡著了，而她的秀髮與他的長髮糾纏在一起，還是一貫的死結。

柳依婷在睡夢中感到頭皮疼痛，她揉揉眼睛。

然後……

她的眼底沁出晶瑩的淚水。

她看見，他在看她，他在微笑。

“小東西。”夏辰兮輕喚。

“嗯。”柳依婷笑著應道，淚珠滾落臉頰。

尾聲

無禪寺的後山有一片遍地花開的草地，五顏六色、嬌嫩可愛的小花在風中輕輕搖舞。

有一塊墓碑。

那是泠夜辰的墳，而現在，夏夢瑤陪他一起長眠於此。

“泠夜辰一定是一位溫文爾雅的男人。”柳依婷依偎在夏辰兮懷裡，她的腹中有一個小生命即將在不久的未來降生。

“為什麼這麼說？”夏辰兮溫柔的把手心覆上她微微凸起的肚子。

“因為你看。”柳依婷指著滿地的百花，笑的燦爛：“這裡的風景優美如畫，看起來溫馨愜意，所以我猜泠夜辰一定一定很溫柔。”

夏辰兮笑而不語，柔亮的長髮飄逸若仙。關於泠夜辰和夏夢瑤的往事他並不清楚，他們能來這裡，是因為太后懇求他和柳依婷能原諒夏夢瑤曾經的所作所為。

他沒有恨過誰，而他的小東西恐怕也沒有真正怨過誰。

“阿彌陀佛。”

夏辰兮和柳依婷聽到聲音同時回頭。

無名穿著僧衣，手拿花鋤，頭頂光滑已無發。

“無名？”柳依婷驚訝。

無名語氣平和道：“兩位施主，貧僧法號釋然。”他緩步走到泠夜辰的墓碑旁，拂塵鋤草。往事如過眼雲煙，放下仇恨的無名心如明鏡。

夏辰兮與柳依婷相視一笑。

“依婷啊，依婷——”

一道蒼老悠遠卻底氣十足的叫喊聲從不遠處傳來。

瞭然頸上掛著一長串佛珠，左手一隻蘋果，右手一隻水梨，他一口蘋果一口水梨啃的不亦樂乎。見柳依婷看向他，他揚了揚啃了一半的水梨道：“依婷，過來，過來。”

“不來。”柳依婷心中暗想，瞭然要麼還沒參悟佛道，要麼就已得道成仙。

“你不來，那老和尚過來。”瞭然笑呵呵的走近她，問道：“你可知你為何會來到這個世界？”

柳依婷古怪的瞅著瞭然：“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瞭然早料到柳依婷沒有興趣，故而轉向夏辰兮道：“你可相信命運與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