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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春天了,發情吧。&rdo;孟嬌沒喝幾杯酒,但她本身酒量奇差,現在也跟李儀的狀態差不多糟,說話都拖長音。
直到舔得我脖子退了一層皮,小黑才肯罷手。
喝了酒,大家都不舒服,早早就關了寢室的燈睡覺。本來一覺睡到天亮又是一條好漢,大半夜的又被尖叫聲吵醒。
由於被酒精鬧得頭疼,我被吵醒的時候心情很糟糕,都說了晚上別上廁所還這麼不聽話,我要先揍這不聽話的姑娘一拳。跑到案發地點,我們都傻眼了,跌坐在地上直發抖的女生是李儀。
李儀雖然腿下軟了,腦袋還清楚,還能講出事情的大概:&ldo;喝了一肚子啤酒,我半夜能不生廁所麼……我也看見小孩了,全身都是黑色的,從我身邊爬過去……&rdo;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我會認為她在發燒或者說謊,但這話出自李儀之口。
&ldo;你是不是沒醒酒產生幻覺了。&rdo;
&ldo;酒都流到膀胱裡了,哪來的幻覺,我看的清清楚楚。&rdo;
孟嬌示意李儀不要再說了,像圍觀的女生說李儀這是在耍酒瘋,人群這才散了。
我們回了寢室,把寢室門牢牢地鎖上,大家都搬了椅子坐在一塊兒,陣仗跟開寢會似的。
&ldo;你確定不是錯覺?&rdo;
&ldo;真不是,要是一晃而過的我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我親眼看見它慢慢地從我身邊爬過去的。&rdo;
&ldo;我就說這世界真的有鬼嘛,你們都不信,看看這個。&rdo;林思佳說著把手腕伸過來,她手腕上有串佛珠&ldo;我的佛珠是開過光的,帶了好多年了,原來是淺褐色的,怪事發生的這幾天就變成這樣了。&rdo;
果然,林思佳手腕上的佛珠雖然依然淺褐色的,卻長了許多黑色的小斑點。
&ldo;木頭本來就容易發黴。&rdo;孟嬌說。
&ldo;不,這次我信思佳,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rdo;李儀站在了林思佳那邊。
我現在腦袋裡一片混亂,我是絕對不信無稽之談的,但我相信李儀,卻又無法說服自己,陷入糾結。正在我混亂的時候,我眼睛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旁邊,我看見黑貓蹲在那裡,黑色的嘴似乎在笑,沒錯,它確實在笑,它臉上是實實在在的嘲笑。
&ldo;小黑!&rdo;我驚訝地叫出聲。
小黑喵了一聲,搖著尾巴走著貓步到我腳邊,蹭著我的褲腿。看它溫順的模樣,我又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看錯了,神經緊張就產生幻覺了吧。
二十年來根深蒂固的想法,當然不能因一席話就馬上轉變,只是李儀的話對我的思想有了一絲動搖,以前我連考慮都不會考慮到這個問題: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呢?
這問題我們沒談太深入,就算討論一夜也沒用,我們需要的是證據,要親眼所見才能心服口服。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蔡學長的電話,要我去幫他照相,蔡學長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他昨晚喝的也不少,今天還這麼有精神。
我拎著相機陪他從東門開始拍,連路邊刻了校訓的大石頭都不放過,從鏡頭裡大大方方地欣賞蔡學長的胴體,本來是件多美的差事,如果我不是被昨晚的事兒鬧得心煩意亂的話。
蔡學長也看出我情緒不對,問我是不是起太早不舒服。
我猶豫著,還是跟他說了吧:&ldo;學長,我們宿舍樓這兩天傳聞鬧鬼。&rdo;
&ldo;恩,我從學生會那兒聽說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