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隱忍之後的勝利(第2/3 頁)
而起。
邴元真的死期到了。
一枚紅色旗幟被他隔著牆壁扔出,這枚旗幟不偏不倚正好落到邴元真馬旁的那一刻,長街縱道的盡頭十幾輛驢馬車架被監門府軍推了出去來。這些推車的小夥子們根本不惜力氣,在雨水中扶著車架晃動著肩膀雙腳猛蹬地面狂奔,那一輛輛車架宛如障礙物一般堵在了邴元真身後的縱道上,好好的一條縱道頓時水洩不通。
剛看見這些車架時,邴元真以為監門府軍要放火,可這大雨天放火他能點得著麼?沒想到的是,這群人將車架當成了掩體堵住退後了,一個個於車後架起弓弩直接開射。
那時,正在往前衝的備身府軍全成了靶子,利箭在雨幕下撞碎雨滴於空中疾馳而過,如此密集的人群連躲閃空間都沒有,一支支箭矢射出去宛如會有靶子主動撞過來一般、即便目標躲開了,他身前的人也絕不可能躲開,就這麼被成片射中。而後知後覺計程車兵發現這一幕時,那些回頭者眼中出現了驚慌。
不是眼看著就要打贏了麼?
哪又來的監門府兵!
備身府軍手握圓盾紛紛回頭,問題是圓盾那小玩意兒在一千人的密集箭雨能擋住哪?
副將趁此機會站了起來,拎起一甕石膽油對著人群砸去,石膽油被他單手掄過牆壁直接落在了還不知身後發生了些什麼的備身府軍身上,陶甕‘啪’的一聲破碎,人群中更大的騷動出現了,被濃硫酸燒傷者根本不受控制的在胡亂擁擠,一個個吱哇亂叫。
邴元真的手下算是徹底控制不住了,最明顯體現方式為,剛才還連招架之功都沒有的長槍兵發現開始有人往自己槍尖上撞,那群刀盾手身後似乎有浪潮推湧一樣讓最前排本來可以憑藉身位遊走在槍尖上的他們只能用後背往下頂。他們哪頂得住弩箭加硫酸的雙重壓力,更何況在濃硫酸與水產生稀釋效果過程中釋放了大量的熱,一個個被灼傷的人誤以為這是燙傷,竟然有人迷信的喊出了一句:“鬼火!!”
人就怕從眾反應,第一句‘鬼火’被喊出,後面所有人都看見從天而降的陶甕,更有甚者指著那陶罐大喊:“罐子裡裝著鬼火!!!”
這群人想不通,想不通罐子裡的液體怎麼會落在自己身上出現灼傷效果,如此一來鬼神論當然出現,一切都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樣那麼順暢……
擁擠場面更加劇烈了,一個被擠倒的人剛順著人縫趴下就立刻踏上了無數雙腳來搶奪他所在的位置,這群人根本不管腦袋屁股的亂踩,底下那位別說想起來了,就是想用手去護著頭都難,好好的跳蕩隊變成了人挨人、人擠人還有人在後面不斷往人縫裡拱、想要躲避弩箭的高峰期地鐵一號線。
“殺!”
近百甕濃硫酸扔出時,被糟蹋了的道士心血讓丁字路口的熱氣令人覺著彷彿置身蒸籠,跳蕩隊距離楊侗手下監門府軍最近的位置只有一槍之隔,這群人哪怕沒有熱量蒸烤也在冒汗,因為對方只要往前送槍尖就能扎到人,根本無需任何多餘動作。而此時,兩千伏於街道院落內監門府軍翻牆而過,一個個手持長槍再次逼近的那一刻,邴元真手下第一批跳水的人出現了。
三處長矛將所有跳蕩隊壓制在丁字路口,只有洛水一條路可走時,即便河水湍急也得跳,因為跳下河去不會馬上死,再留在岸上,必死無疑。
“死來!”
邴元真高坐戰馬之上揮舞長刀砍翻了一名想要近身計程車兵,遠處羅士信站在二樓大喊:“把邴元真給老子留著,老子要親手宰了他!”,可到了這個時候誰還會聽他的?監門府軍一個個往上衝,宛如被螳螂惹怒的蟻群,當邴元真的長刀砍在其中一名士兵的肩頭那一刻,那名士兵在勝利即將到來之時暴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野性,一把將長刀按在自己肩膀大喊:“你他孃的沒有第二把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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