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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任?我可不信。」
四目相對,關山月定定看人好半晌,才移開目光:「關你屁事。」
周佞緊緊鎖住關山月的臉,像是要在那張精緻的面上找出些什麼,半晌,才移開了視線,伸手去拿兩個空酒杯,低聲吐字,是肯定的語氣:
「你看不上他。」
關山月冷眼看人動作,嗤笑一聲:「你怎麼知道。」
「你看不上他。」周佞伸手,拿過醒酒器,緩慢地沿著杯壁倒入暗紅的色,重複了一遍,又看了不遠處的衛京承一眼,跟著她的嗤意,屑篾道,「這種,還入不了你的眼。」
關山月扯起的嘴角漸平。
周佞捏著兩個高腳杯,自顧自將左手那杯遞到關山月跟前:
「原本還想找個機會,看看這幾天跟庭旭大小姐緋聞鬧得滿城皆知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
他望著關山月的眼神絲毫不收斂,眼底是明晃晃的暗意:
「結果今晚一進來就看見了,只是看見了,更覺得你根本不可能看上他。」
最後幾個字,周佞落得重重。
關山月的目光先是落在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她垂下的眼睫分明,眸底情緒掠得極快,才慢慢看向高腳杯中映著燈光變化的暗紅酒液:
「這麼肯定?」
周佞像是輕笑了一聲,垂下眼睫,短暫又欲蓋彌彰地、澆滅了眸底張揚洶湧的闇火:
「關山月,你連我都看不上,這種貨色,怎麼入得了你的眼。」
「這種貨色……」
周佞將四字重複了一遍,再抬眼,舉著的手端得穩穩,不肯落下,眸底是一片幽幽黑邃:
「你連我都覺得噁心,怎麼可能會看得上他?」
默了一瞬,關山月兀地嗤笑出聲,她伸手接過周佞手上的高腳杯,另一隻手的指尖捻了碎發別於腦後:
「為了踩別人,還不惜將自己拖下水,周佞,你挺絕。」
周佞看著她靠近,一瞬即離,頓了頓,方才捏著自己那杯抿了口,像情人蜻蜓點水的一吻,微澀入喉:
「怎麼就不聽我說呢,關山月。」
關山月搖晃著杯中酒液,斜眼看人。
「不是跟你說了嗎……」周佞對上關山月的眼,猶如一輪灰濛濛的下弦月,有些昏聵,「你可著我一個人禍害就夠了。」
關山月冷眼不語,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周佞卻目不斜視,開腔再續,說得很慢,只送入關山月的耳中:
「我們才是同類人。」
「那種貨色,就算了吧。」
關山月幾乎是從喉間擠出諷嗤的音:「那你這麼在意我跟他的緋聞做什麼,跟你是有什麼關係嗎?還是需要我再重複一邊呢——」
「一個合格的前男友,請你比死了還要安靜。」
關山月睨人一眼,壓下眸中的細碎,再落一句:
「更別提,你這都是前多少任了,是吧?」
周佞扯起的笑終於徹底冷了下去。
他好像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一道輕快的聲音打斷,衛京承終於從周旋中脫出身來,聲音很大,又逢音樂轉低沉,於是幾乎整個包廂都在迴蕩著他的聲音:
「哎,那邊兩位,怎麼還在說悄悄話呢——」
「不是聚會嗎……有什麼,是我們不能聽的嗎?」
音樂被人按下暫停。
衛京承那口不太標準的北城話難得沒有斷斷續續,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他手裡握著個空酒瓶,正閃著亮晶晶的目光望向這處刻意被人遺忘的角落。
周朝和薛幼菱的臉色煞白。
前者甚至已經想好了自己的墓誌銘上應該寫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