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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上校,如果讓我進攻,我必須首先作偵察。&ot;傘兵上尉尤厄爾答道。
泰勒頷首。&ot;你是對的。&ot;
不知卡爾迅上次路過時怎麼想?泰勒尋思著:他才是兩棲作戰行家。
(122)
第三個黎明,透過宗谷海峽國際水道。兩邊是日本領土:北海道和南樺太。
日本!久違了。泰勒心裡升起一種複雜的情感。
他的第一個海外任職,也是第一次離開美國,就是到日本。那是1935年10月,他帶著夫人和兩個兒子,坐的是客輪&ot;麥金利總統號&ot;。
他還清楚記得那時的住址:東京芝區白金大町丁目七番地。記得那些曾打過交道的、多數驕傲自信的日本軍官;記得那些狹窄曲折的街道,和密集擁擠的木屋;記得那些他當時蒐集和分析情報所依賴的書籍和報紙的名字。
他的觀察深入到日本軍隊的細節。
例如一位皇室出身的大尉,他的隨從副官竟是中佐軍銜。
例如軍官洗澡也只有一池熱水,按照軍銜排隊入浴。
例如日本軍官佩槍質量低劣,純屬裝飾,而軍刀卻鋒利無比--這與美國恰恰相反:軍官手槍質地優良,而佩劍則是飾物,刀刃都不打磨,閱兵時才佩戴……
他還觀察到,日軍操練嚴格而殘酷,重視士氣和勇氣。官兵都有視死如歸的狂熱情緒。進餐常常選擇在野外,每人只是一碗米飯、幾小塊鹹魚。但在戰鬥中相遇,他們往往成為一群失去理智的魔鬼。
尤其是1937年考察中日戰場,目睹了日軍的種種非人道行徑後,生性儒雅的泰勒也只能用自己詞彙中最粗野的語言,稱他們為&ot;不配作軍人的暴徒&ot;。※
最終的結論是:要戰勝日軍,必須用物質摧毀精神,用火力摧毀意志。※
謝天謝地。美國正好有這些物質和火力。這個&ot;米國&ot;能夠成為日本的剋星。
※上述見於泰勒傳記。
(123)
暗夜時泰勒就發現一條船在尾隨。
一開始還以為是同行的另一艘&ot;吉洪諾夫號&ot;--特里爾工兵少校他們在那條船上。但很快發現它速度更快,輪廓也小得多。這是一艘日本海防艦。
過海峽前,它發來燈光訊號詢問:你們是什麼船?有何裝載?
船長按慣例答覆:蘇聯貨輪。布料、水管、車廂和廢鐵等。
泰勒心裡暗笑:上帝知道,你的布料就是軍裝和背囊;所謂水管都是無縫鋼管--而且是成品火炮;車廂是可以自行開動的十輪卡;至於廢鐵,只有再經過戰場的正式報廢手續後才能算數……
艙底還壓著卡爾迅要求的幾件&ot;寶貝&ot;,日本艦長若是知道,會氣得吐血。
天亮以後泰勒感覺不對勁。
那艘醜陋的日本舊式海防艦始終不遠不近地跟著,已經4個多小時。貨輪上的人們開始懷疑它的動機。
上午8時許,海防艦開始加速,很快佔領了與&ot;吉普熱霍夫斯基號&ot;平行的位置,更顯得不懷好意。但是貨輪上沒有任何武裝,再說,這是日本的家門口,有武器也不敢輕舉妄動。
8:25分,日本軍艦未經任何警告,對準&ot;蘇聯貨輪&ot;,發射了兩枚魚雷!
人們驚恐地瞪大眼睛盯住魚雷航跡。
船長大叫一聲&ot;左滿舵&ot;,用最大努力作出規避動作,一枚魚雷從船首穿過。但另一枚正面擊中了船腹。
人們屏住呼吸,等待那一聲爆炸。
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