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頁(第1/2 頁)

各個要塞旅，此時按照編制，接受北滿軍區和三兵團司令部雙重領導。胡奇才於是把情況分別報上去。

北滿軍區答覆：&ot;友軍正常調動，不必大驚小怪，切忌挑起事端&ot;。

三兵團答覆是：&ot;密切監視，隨時上報，作好準備，不可輕舉妄動&ot;。

口氣不同，處置相似。胡奇才命令戰防炮營，為新獲得的6門88毫米反坦克炮，構築陣地。

（532）

同一天。嘉峪關。國軍前進機場。

從西安調防到這裡的守備隊團部參謀胡圖丹上尉，正在對勤務兵發牢騷--戰爭年代，他的晉升何其緩慢，同期入伍的藍信發乾事已升為少校主任。還是馬屁術學得沒人家好啊……

&ot;老胡！俄把球你，罕在這兒諞閒傳！&ot;藍主任說到就到，風風火火闖進來。&ot;趕快撤離！個驢日的，老毛子進攻了！&ot;

&ot;慌什麼慌什麼？什麼情況？給個明白話兒！上峰還沒下命令呢！&ot;

&ot;星星峽守備團被包圍了！偵察機發來電報，玉門關外，安西一帶，戈壁灘上塵頭大起！分明是裝甲部隊！靠謝代蒸那個慫師，哪裡擋得住？趕緊，收拾東西！&ot;

&ot;安西……那也還400裡地呢嘛！哪兒就到了？把你急成這樣。&ot;胡參謀嘴上說著，也不由得站起來，紙片灑了一地。

&ot;四百是華裡！人家是坦克！兩天就壓了你的鼻子！你咋？你想當俘虜啊？跟你家胡長官去？要不俄說你胡家，咋盡出俘虜哩……&ot;

&ot;你給我住嘴！胡長官落難，看把你樂的。好歹你也在人家手底下吃過糧不是？&ot; 胡上尉彎腰收拾保險櫃，又緩和一句：&ot;我說老藍……主任啊，咱不等等上峰的命令？&ot;

&ot;上峰甚哩上峰？俄把你個糊塗蛋，俄今天就是上峰！&ot;藍信發一邊取下牆上圖紙一邊說，&ot;俄這是提前傳達哩，你懂不？聯隊和航空站的命令隨後就到！你懂不？你個不知好歹的，怨不得你升官慢……笨哩。&ot;

胡圖丹一邊綑紮檔案，一邊嘴裡還是不服：&ot;嚯嚯，俄就是上峰？官大一級壓死人吶？……把你神氣的，哪天弟妹來了，別又在媳婦面前跪搓板啊？&ot;

&ot;口水咽肚裡吧，饞死球你！誰個讓你娶不上媳婦……&ot;

說話間，遠方傳來隆隆爆炸聲。

（533）

同日。綏遠前哨，百靈廟。

瞭望哨的報警槍聲，驚醒了地下窩棚裡沉睡的那順排長。他愣了一下，揉揉眼睛，翻身坐起。裡邊有兩個兄弟也醒了，正豎著耳朵聆聽。

那順他爹是蒙古族，娘是山西&ot;走西口&ot;過來的漢人。原在傅作義長官手下的35師當騎兵，前些日子開戰，馬都打死了，董其武師長命令他們改為邊境守備隊。

那順鑽出窩棚張望。

一看可不得了，一輛龐然大物的坦克正向哨所的瞭望臺撞去，三層樓高的大圓木架子咔嚓一聲就倒了，開槍報警的哨兵一骨碌滾落在履帶下邊，坦克眼都不眨地碾過去，居然連一點栽歪都沒有……

好麼，不吭不響就摸上來啦！

那順大喊一聲：&ot;弟兄們抄傢伙！&ot;隨即跳進一個單人掩體，抓起長條箱裡存放的巴祖卡火箭筒。

一串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