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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可是……這樣的事沒有馬歇爾參與，簡直不可想像！&ot;

&ot;哈里你想過嗎，馬歇爾會和史汀生一起，堅持不改變史迪威的使命。&ot;

&ot;可是總統--輿論！輿論會認為，如此不公正地對待一位剛打完勝仗的將軍……這是很可怕的！雖然，嗯，雖然離開下次大選還遠……&ot;

羅斯福狡黠地眯下眼睛，&ot;正是如此，哈里。我想藉此機會懲戒一下咱們那位醋性子喬，使他明白，別因為個性弱點，而耽誤遠大的前程。&ot;

霍普金斯領悟，深深點頭。

&ot;噢？既如此，我樂於替你起草那封給大元帥的電報，富蘭克林。&ot;

戰爭部（也譯成陸軍部）部長亨利&iddot;史汀生

（248）

佛羅裡達，奧蘭多休假地。

養病中的史汀生，剛剛審閱了阿拉莫戈多實驗室的報告。這是全美國--也是全世界只有幾個人能夠有權審閱的檔案，甚至副總統華萊士也不在這幾人之列。史汀生受命負責荒漠裡那個絕密專案--代號&ot;合金&ot;的進展。

此刻，他在閱讀馬歇爾的來信。

&ot;總統受限於對中國具體國情的瞭解，而不希望失去蔣委員長。於是史迪威終於成為祭壇前烤熟的羔羊。兩天前他被解除了中國戰區參謀長的職務。而我們都沒有機會參與此事的討論……

&ot;我已安排魏德邁接替他的崗位。&ot;

義憤填膺的戰爭部長愴然起身，吩咐隨行醫生：結束療養！明天趕回首都！

（249）

美國西海岸。卡梅爾。

海灘上有一對夫婦散步的身影。跟隨他們的小狗跑前跑後，茫然不解地觀望著它沉默的主人。

溫妮伴隨著鬢髮斑白、瘦成一把骨頭、原來筆直的身軀由於過度操勞已顯彎曲的丈夫，在海邊走完第十個來回。

&ot;喬，回家吧。對我來說，你已經擁有一切。該回家了。&ot;

&ot;是的溫妮，是該回家了。只是……不該是這個回法。&ot;

&ot;總要有一個回法的，喬。不是這樣就是那樣。就當它是上帝的安排吧。&ot;

&ot;上帝的安排……溫妮，我希望上帝再給我一次機會。&ot;

第二天，溫妮煮好咖啡，給仍然躺在床上的喬拿來一封信。

信是中國將軍、整編38師師長孫立人少將寫來的。描述他們在浙東南艱苦的戰鬥中打退日軍多次進攻，保護著麗水基地。由於運補組織不力，腐敗之風滲透到軍需後勤部門，甚至申請彈藥都要賄賂主管軍官，物資時常接濟不上。不是沒有，而是扣住不發。他深切懷念在印度、緬甸和史迪威一起作戰的日子。

喬把信還給溫妮，懶懶地在床上翻了個身，喃喃道：

&ot;看看總統那個老傻瓜愚蠢讓步的結果吧，溫妮。我親手訓練的精銳部隊，遲早成了花生米的殉葬品。美國人也要流更多的血。&ot;

第三天，溫妮煮好咖啡，給仍然躺在床上的喬又拿來一封信。

信是老部下索爾坦少將寫來的。他在昆明督運物資。三個月來已有15萬噸物資運進中國，他克服重重障礙，把其中3萬噸送到浙江前線。--&ot;而開闢這條艱難而光輝的道路的，正是您那不可征服的意志！&ot;※

喬把信遞給溫妮，默默地翻了個身，眼裡飽含淚水：&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