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3 頁)

4：25分，機群在澄澈的月色中完成各組編隊。

63架戰機象一群捕食的猛禽，沿著北緯44度線，高速向東撲去！

b-25在機場。

a－20攻擊機

編隊飛越大興安嶺。

杜利特

（153）

1942年9月25日，星期五。大興安嶺南端上空。

8點半。杜利特機群在返航。

陽光追上了他們的尾翼，也照射著腳下大興安嶺鬱鬱蒼蒼的原始森林。

這本是令人神清氣爽的時分，杜利特卻感到一陣陣的睏倦襲來。他把崗位交給副駕駛，爬進後艙，幾分鐘就進入了夢鄉。

是啊，連續五天、上萬英里的超負荷長途飛行，他這個47歲的&ot;老頭子&ot;沒法和年青人較量體力了。何況昨晚飛行員們都睡了覺，他為了研究作戰方案，又是一夜沒閤眼。

朦朧中的念頭是：香格里拉，真是個幸運符號啊。

老頭子不在，駕駛艙裡開了鍋。

&ot;我說漢頓中尉，今天的功勞歸於你啊！要不是你正確導航，不會那麼準確找到位置。那兒可沒人給照明、發訊號！&ot;

&ot;哈哈，那些偵察地圖和情報我研究了兩個星期！怎麼到達，怎麼進入，誰先誰後……我想以後改行報考參謀專業去了，我要留在軍隊。我是個人材啊！……不過得承認情報準確才是第一重要，是偵察小組預先提供了正確位置。&ot;

&ot;準將剛才說的，回去你就是上尉啦，要請客噢！&ot;

&ot;可以！我用蒙古方法，給你們烤一隻黃羊！&ot;

&ot;漢頓，你們在蘇聯過得怎麼樣？&ot;

&ot;還能怎麼樣？平淡又窩囊。不提它了，劉易斯，你也不簡單，炸得夠狠！一顆也沒浪費。還有你戴維，簡直是用機槍烤肉串啊。&ot;

&ot;不過癮！我們跟隨長官行動，要擔負戰果統計和評估，只能俯衝兩次。我的子彈還沒打光呢。&ot;

&ot;我也是。炸彈還能帶回去麼？只好炸了飛行員宿舍。&ot;

&ot;哈哈，你把他們宿舍都報銷了，人家以後住哪兒去呀？馬上就冬天啦！&ot;

&ot;那宿舍反正不是民用住宅！再說，我看他們…也許需要先住醫院。&ot;

&ot;漢頓！望遠鏡在你手裡，你估計今天報銷了多少？&ot;

&ot;這個嘛，我看上百架不止。你想，三輪攻擊啊！加上俯衝掃射。可說無一倖免！機庫裡看不見，但也都炸塌了。&ot;

&ot;瞄準器的功勞！這玩意兒好使--馬克吐溫，作家才喜歡這名字。&ot;

&ot;想不到他們老老實實等著挨炸…&ot;

&ot;懶啊。天都亮了還不起床唄，讓他們懶！…媽的，我想起了我們珍珠港，也是剛起床，懶啊。&ot;

&ot;是啊，那天也是大清早！那次毀了我們347架飛機，死了兩三千人，還不算軍艦。那戰報我還記得。&ot;

&ot;這麼說，我們還沒有撈回本錢？&ot;

&ot;可我們報銷了他們的油庫！那股濃煙啊，返航半小時我還看得見。&ot;

&ot;吹牛吧焦尼？半小時離開100英里了！看什麼看。&ot;

&ot;那，至少也有一刻鐘…到兩刻鐘。&ot;

&ot;上帝，兩刻鐘是多少？&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