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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呵，你不知道。那年冬天我和他們行軍作戰52天，每天只能吃到白水煮白菜。我是受照顧的，有時還能吃到豆腐之類--算是蛋白質。所以說，肉類和脂肪，絕對是必要的補充。我是餓怕了，八路軍也一樣。&ot;

&ot;嗯。埃文思，你的清單足夠細緻，看得出你的精心程度。我在這兒註明，給你保證黃油供應--食用油，可不只是擦槍的黃油。&ot;

&ot;謝謝。後勤直接關聯著戰鬥力。&ot;

&ot;那麼，總共2萬6千噸。四五條船就夠。這不是問題，關鍵是--路線。&ot;

&ot;路線。&ot;卡爾迅點頭。&ot;就看馬歇爾將軍了。&ot;

&ot;他肯定盡力。何況還有總統呢。&ot;

&ot;馬克斯，其實我更希望你，你本人給我一些實際支援。&ot;

&ot;放心埃文思。我會把這當成離開參謀部之前最後、最重要的一件事。&ot;

&ot;離開參謀部……馬克斯，有時我想，能和你並肩作戰就好了。期待和你共事，日本通。&ot;卡爾迅伸出大手。

&ot;埃文思，我也這麼想，真的。在華北那半年，我和史迪威將軍一起，重點考察日軍那脆弱的後勤保障體制。記憶猶新啊……&ot;泰勒短暫回憶片刻。

&ot;埃文思，我們今天一定能透過。聽證質詢，這種會我參加不少，知道怎麼應對。我會把你計劃的敏感部分化整為零，爭取一次搞定。&ot;

&ot;馬克斯，我就不再說感謝了。艾克處長呢？&ot;

&ot;也會幫你的。他長期在菲律賓，對太平洋比對歐洲更瞭解……說來有趣，我陪他見總統時，他真是談笑自若；可在馬歇爾將軍面前，常常滿頭大汗。&ot;

&ot;是嗎？我也有這種感覺……&ot;

&ot;噓--他來了。&ot;

艾森豪少將出現在視野內。他是今天軍備局聽證會的受詢方帶隊人。

兩位軍官--卡爾迅上校和泰勒&ot;準上校&ot;，起身敬禮，然後隨艾克一起步入國會大廈。

（87）

從國會山出來，卡爾迅感到一種身心疲憊的暢快。

五月的陽光，說不上燦爛，更多是一種明媚。他坐在國會大廈後面的石頭臺階上，懷著期待。

那個裊裊婷婷的身影出現了。

他真喜歡蓓姬軍人式的準時。也喜歡蓓姬走路的樣子。那麼玲瓏而修長、筆直而富有韻律。看見她在遠處招手，卡爾迅開始輕輕鼓掌。

蓓姬從遠方趕來，分隔半個地球的思念使她已等不及他回家。卡爾迅起身向臺階迎去。蓓姬突然緊緊抱住他，揚起頭，閉上眼睛。

卡爾迅一時愕然不知所措。

&ot;嗨！蓓姬？有人看著呢！我穿著軍裝……&ot;他緊張地低聲喊道。

&ot;那怎麼了？我不。我是你妻子啊。&ot;

&ot;噢，蓓姬……&ot;

不知不覺來到白宮南草坪。地平線上，那一柄刺破青天的潔白長劍，醒目地矗立在遠方。

蓓姬提議步行去華盛頓紀念碑。卡爾迅也不曾在這大草坪上漫步過。

路過拉菲特公園一條樹叢中的長椅，蓓姬執意要卡爾迅換上她帶來的平民襯衫，以便能夠方便地和他拉著手一起走。卡爾迅只好從命。

一路上蓓姬問起中國和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