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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沿想起晚上的事,問了一句:「你今天到底為什麼跟孫易傑打起來啊?」
魚嵐解釋道:「他欺負咱們班一個同學。」
許嘉沿眼睛一亮:「所以你就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了!?」
「那倒不至於。」魚嵐笑了聲,極其順溜地說:「我本來就是樂於助人的好同學啊。」
許嘉沿:「…………」
這句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魚嵐忽然想到了什麼,非常愉快地笑了起來:「那個姓孫的這次惹了這麼大的事兒,下個周升旗儀式的固定專案,可能要換人來表演了。」
許嘉沿則是非常懷疑地看他一眼,又認真地說:「沒事,我覺得你可以再努努力,應該還是可以捍衛這個位置的,要相信你寄幾!」
魚嵐笑罵道:「滾。」
他用手撐住下巴,懶洋洋地說:「我決定改過自新一個周——下次去檢討的人肯定不是我。」
「哦。我信了。」
「對了,我去咱學校的表白牆給你問了,誰上午第三節 體育課去了器材室,」許嘉沿背上書包,又道,「匿名問的,萬一不是咱們樓上的書呆子呢!你就可以找到你的真愛o了!」
魚嵐:「…………」
他身邊的每個人似乎都是月老下凡,生怕他賠在家裡似的,都樂此不疲地給他拉皮條。
魚嵐倒也有點好奇:「行。」
他畢竟還是很鍾意那個味道。
「好好表現!」許嘉沿背起書包,在他後背上拍了拍:「下週升旗儀式等你!」
魚嵐再次:「滾!」
許嘉沿這個烏鴉嘴——
魚嵐還是不負眾望地出席了下週的升旗儀式。
因為他沒忍住不小心犯了一點「錯」。
而這次犯錯的物件,是學生會主席本人。
第六章 桃花。
6
那是星期四的下午,距離上次檢討過了三天時間。
魚嵐中午接到了他媽媽的電話,說姥姥又生病住院了。
姥姥年紀大了,最近幾年身體一直不好,三天兩頭就往醫院跑,但是這次的情況似乎有點嚴重,醫生讓做一個全身檢查,然後等檢查結果,意思是可能有點不樂觀。
姥姥對魚嵐特別特別好,從小就疼他,是看著魚嵐長大的。
就算知道生老病死是不可控的客觀規律,魚嵐還是沒辦法控制心裡浮起來的焦慮。
他坐在校園裡人工湖的旁邊看魚,然後又抽了根煙。
——就是點上了,叼在嘴裡,沒怎麼抽。
午休時間馬上就結束了,在校園裡閒逛的學生逐漸變少,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下午第一節 課的上課鈴響了。
魚嵐面無表情垂下眼,劉海落到眉梢,漆黑的睫毛之下,少年的神情顯得有些沉冷陰鬱。
他又點了一根煙,不想回教室,心裡很煩躁。
魚嵐想翻牆出去看看他姥姥,但是又不知道病房在哪兒,媽媽肯定不會告訴他。
湖水碧波蕩漾,清澈見底,人工湖裡的小魚苗在水下游來游去。
魚嵐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在水面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倒影。
周綿站在魚嵐的身邊,看了眼他手裡夾著的煙,蹙起眉道:「為什麼不去上課?」
魚嵐沒聽見似的,背對周綿坐著,也不搭理他。
周綿等了一會兒,放低了嗓音:「魚嵐,跟我回去。」
魚嵐頭也不回,沉聲道:「別煩我。」
他這會兒心情不好,對周綿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周綿看著他彎曲不動的脊背,鴉黑睫毛垂落下去,問:「你還打算在學校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