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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ldo;文革&rdo;中也紛紛落馬。復出後,周揚見馮雪峰道歉,見胡風道歉,會上會下道了不少歉。不知為何,據說他獨不向丁玲道歉。後來,80年代文壇幾番風雨,這二位一會兒&ldo;左&rdo;一會兒&ldo;右&rdo;,讓人不禁感慨歷史風雲變幻之詭譎。而80年代末林默涵在《胡風事件的前前後後》一文的最後,表達了這樣的意思:我做錯了什麼事,一定認錯、改正,但我決不向任何人懺悔,因為我從來是根據自己的認識,根據當時認為符合黨的利益和需要去做工作的,不是違心的……與周揚不同,這也是一種回望歷史的態度。
好的故事
魯迅的文筆是非常風雅的,看他的散文,書信甚至雜文都會感受到。只是他遭遇的可惡世道讓他無法一味風雅,他直面慘澹的人生,像個聖鬥士,左突右襲,與中國一切汙七八糟的人與事搏鬥,留下煙火味的辛辣文章,遮掩了他的風雅。這悲哀,他自己是深諳其味的,他說過,他收穫的只是&ldo;靈魂的荒涼和粗糙&rdo;。但他亦不悔,在那樣的中國,他不願自顧自地進入所謂的藝術殿堂,跟著一些沒心沒肺的文人雅士去陪莎士比亞吃黃油麵包。
在昏沉的夜,偶爾的一覺,夢見好的故事,青天之上,漫天的雲錦,如萬顆星飛奔流轉似的,看見美的人和美的事,美麗,幽雅,有趣……魯迅也有這樣出離了憤怒、失望而遁入一個好夢的片刻時光。人到中年,前瞻與回望中,人生的底色漸漸顯露。看文學史上那些人物,他們的一生,最好的時光,好的故事,似乎都在青春時代。
比如徐志摩。他是含著金匙降生人世的,有個富爸爸,前半生錦衣玉食,行雲流水地留學、當教授、做詩人。他的第一部詩集《志摩的詩》印刷極佳,用宣紙,仿宋字型,中式絲線裝訂,封面排了一行小字:&ldo;獻給爸爸。&rdo;當時詩人寫詩流行題獻,一般是獻給愛人,獻給爸爸,卻是僅見。朋友們得到這部詩集,就和他開玩笑。這個稚拙的志摩在泰戈爾來華時更是活潑,與他心儀的林徽因一起演出泰戈爾的劇作,他扮演愛神,全身半裸,脅下呼扇著雙翼,手持弓箭,最後出場,騰空飛躍,向臺下觀眾射了一箭。神氣活現,調皮之極。讓坐在軟座上、穿著絳紫大袍的泰戈爾十分快樂。他愛林徽因、愛陸小曼,他再別康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即便有苦惱,也洋溢著青春的勃勃生氣。那時的他還想不到其後人生的灰暗,愛情破滅,生活逼仄‐‐陰沉,黑暗,毒蛇似的蜿蜒,生活逼成了一條甬道,手捫索著冷壁的粘潮,在妖魔的臟腑內掙扎,頭頂不見一線天光,這魂魄,在恐怖的壓迫下,除了消滅更有什麼願望?這首詩題為《生活》,據說,正是詩人最後三年生命狀態的真實寫照。隨著他搭乘的飛機觸山爆炸,他解脫的靈魂可以無掛礙雲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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