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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渺也沒有再去理他,自家事自己知,既然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就要自己承受下去,無論將來會如何,只要始終堅持自己的信念不滅,那就是人生,找了一塊乾淨點的地方用腳掃了掃躺了下去,這個時候節省體力是最明智的選擇。
果不其然,第二天剛醒,立即有一個牢子過來牢門前對著他喊道,“你就是新來的配軍?”
“是我!”
“你叫楊五?”
“正是!”
“有人來保你了,破落戶,出來吧,隨我去見官營!”
有人來保我了?難道是福伯又回來了?楊渺搖了搖頭,這應該不可能,福伯身上剩下的錢總共也不過二百文,就算是回來也沒有錢去‘孝敬’這些牢頭禁子。
帶著長枷,揣著滿肚子的疑問跟隨著這牢子來到了昨天見官營的那間房,然而出乎意料的他見到陳黑子和昨天的黃牙,不會是這兩個人要保自己吧?那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叫楊五?”陳黑子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那表情與昨天的陰狠截然不同。
“是,軍使!”楊渺也不知道這個陳黑子搞什麼鬼,也只能小心的應對著。
“呵呵!”陳黑子乾笑了兩聲,臉上的笑容像朵花一樣瞬間綻放了開來,轉變之快就算趕得上專業的演員,對著一旁的牢子吼道,“你死人啊,快點把楊兄弟頸上的枷給卸了。”
“是是!”那牢子猛然間反應了過來,趕忙跑了過來將他脖子上沉重的枷給卸了下來。
陳黑子一把摟過楊渺的肩膀,拍了拍胸脯,豪爽的說道,“兄弟,哥哥昨天對不住了,等你充役之後我陳黑子請你吃酒賠罪。”
楊渺一時對陳黑子的改變有點反應不過來,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人家是來保自己的,從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一絲笑容,“陳節級,我有點受寵若驚了!”
“誒!”陳黑子擺了擺手,“我排行老六,今後你就叫我六哥得了,可別見外。”
“誒!”楊渺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悶聲的答應著,無功不受祿,白撿的便宜他從來不會多佔,因為他知道佔的越多,隨之而來的麻煩也就越多。
陳黑子轉過身來,對管營道,“嚴二,我這兄弟就交給你了,你可得給我好生照應著,要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當然,當然!”那嚴管營也只是賠笑著答應。
接著寒暄了一陣之後,陳黑子就告辭要走,楊渺也跟著送他到了門邊,臨到出門的一剎那陳黑子驀然轉過頭來,問道:“你是如何識得虎三哥的?”
“節級說的可是驛站的石虎大哥?”
陳黑子點了點頭,楊渺心中一陣恍然,原來是驛站中那個一面之緣的惡漢的面子,想不到他一個落廂老兵還能有這麼大的面子,竟然連縣監的節級都親自出面給他說情,看來這份情是欠下了,“我與他只是一面之緣,來縣城的路上經過驛站,在石大哥那裡借宿了一宿。”
一聽到只是一面之緣幾個字,陳黑子的臉瞬間變回了那鐵青的顏色,回頭用那熟悉的冷漠眼神打量了楊渺一下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了,楊渺知道他再次被放棄了,但他一點也不後悔,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石虎在這個地方的分量很重,雖然他完全可以裝作和石虎很熟的樣子,來博得一些額外的好處,但他卻不想這麼做,因為他在他的心目中就從來沒有虛與委蛇這四個字。
在那土牢中待了二天,楊渺的好日子也終於到頭了,他被分配到了礦作都,說白一點就是挖礦的苦役,虞城監是一個盛產硝石、硫磺的礦產監,直屬應天府管轄,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縣級監。
“楊五,你今後就跟著他們挖礦吧!”被一個軍使模樣的人帶到領到一堆苦役之中,丟下一幅開鑿的工具之後就再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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