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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席木冬淡淡地說道。

「嗯，你總算來了。我都想走了。」蘇律言不滿地說道，嗯哼，我有小情緒了。

「你不會的。」席木冬十分自信地說道。

「你不知道人會有小情緒嗎？你不知道小情緒是要哄的嗎？」蘇律言壓低了聲音，但還是掩蓋不住炸毛小受的本性。

「乖。我想先把書看完。而且我不太喜歡一坨人聚一起一坨吵鬧。」席木冬小聲地說道，略帶些抱歉，聽到這樣的語氣，也算是可以了。

「嗯，這劇都快完了。」蘇律言說道。席木冬這才注意到臺上，這是英文劇，中世紀的風格，帶著中二的臺詞和人物。

「來晚了，反正我也沒什麼興致看。」席木冬淡淡地說道。

舞臺劇結束，臺上的演員排成一排朝大家鞠躬。場內的人都熱烈的鼓起了掌。只有席木冬十分隨意的拍了幾下。

「喂，這麼吊兒郎當的，別人會不高興的。」蘇律言說道，皺著眉。

「沒有啊，我都沒看到多少好不好！」席木冬一臉的理所當然，跑來看個結尾有什麼好鼓掌的。

「好吧。很晚了。」蘇律言站起身說道，向劇場外走去。

「所以……什麼時候結束？」席木冬大步跟上去，周圍人擠人，他不急蹙眉，真難受。

「大概過去三分之二了吧，去大堂，可以看街舞，順便吃吃喝喝玩玩。」蘇律言笑著說道，拉著席木冬，在擁擠的人群中爭做光榮的開路小勇士。

在大堂，音樂響起，四個學生走上臺，清一色的黑色衣服，非主流的樣式。隨著強有力的音樂節奏，他們的步伐也是強勁有力的。觀看的女生不禁尖叫起來。

席木冬面無表情。街舞對他們來說，不僅是愛好，更是夢想，即使席木冬不喜歡也不會隨便發表什麼議論來批判。

「其實我覺得還不錯啊，笑兩下啦」蘇律言笑著，伸手去扯他的嘴角，拉出自己滿意的弧度。

席木冬一把抓住他的手，低頭在他唇上留下一個輕輕的吻，然後笑了。心中默數1、2，笑容散去。嗯，笑兩下。

蘇律言臉紅著縮回自己的手，傲嬌地哼了一聲。幸好剛才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不然會很尷尬的。

街舞表演結束後，晚會就要進入尾聲了。蘇律言這次不是主持人，讓給了一個大二的學弟。

「接下來，讓我們在一段8分鐘的優美旋律中結束今天的歡聚！」

「可以提早走嗎？」席木冬問道。

「遲來早退，該當何罪。」蘇律言鼓著腮幫，不滿地說道。

「那我陪你吧。」席木冬說道，有些低頭認錯的意思。

蘇律言笑笑，頗為滿意，這還差不多嘛。不過，最近確實挺累的，一直在忙，連玩都打不起精神了呢。

「算啦，看你態度還算誠懇，不錯，先走吧。」蘇律言眨眨眼睛，拉著他，原本他應該留下來督促同學清理大堂的，現在卻想偷偷溜走。

「你可以嗎？」席木冬問道，總覺得蘇律言在不停的遷就自己。

「沒事兒，我回去後跟他們打個招呼就行，反正我都到家了還能揪我回來？」蘇律言說道，拉著席木冬貼著牆彎腰跑了出去，席木冬被他拉著，心中竊喜，乖乖地，都聽他的。

來到大堂外面，夜很冷，天很黑，昏暗的路燈在地上圈出一片暖黃色光暈。

「蘇律言。」席木冬輕聲喚他，待他轉頭看向他，席木冬一把抱住他，低頭吻住他。

這裡沒有雪，沒有白色飄落的接吻的浪漫，卻有昏暗燈光映照的一種別樣的柔和。

在a校的第一個聖誕，莫名的欣慰。

第19章

以前高中的時光很快，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