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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擺駕到了刑部大堂上,皇帝心中怒氣才慢慢顯露出來,還未等何盛淵上前接駕,便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廢物!”
何盛淵這段時日跟著丞相日夜辛勞的整理案子,今夜宮宴上剛剛才得了皇帝嘉獎,他心懷榮耀,帶著三分醉意回府,這前後才不到半個多時辰,就突然有了飛來橫禍。這會膝蓋狠狠磕在地上,疼痛直鑽心底,卻也不敢呼痛,狼狽的拜伏在地:“臣失職,請聖上責罰。”
“朕自然是要嚴懲你。”皇帝坐於大堂上,面寒如鐵,一半為著寢殿裡那人著惱,一半是為天牢重地欽點要犯逃脫而震怒,堂下跪了滿地當值衙役,皇帝也不顧及這位朝中重臣顏面,口氣冷冽生硬。
“逃走的還有誰?”
“回聖上,臣進行了清點,只有十六王爺逃走。”
“幾時發現人不見的?之前可曾有人來牢裡探望過他?”
“丑時,天牢裡前去交班的守衛發現獄卒全都昏迷不醒,便去查了各處牢房。從十六王爺關進天牢,一直沒人來探過他,只是聽守衛說,今日戌時宮中酒宴開始前,楚王身邊的小廝來過,要求探視十六王爺被拒後,便回去了。”
楚王封地離京城路途較遠,此次也是趕上除夕才回京一趟,除夕前兩天剛到,進宮與皇帝見了一面,便一直待在驛站,今夜宮宴時,派人來說是染了風寒,怕於席上傳染,有損龍體,便未出席。
“傳令下去,封鎖城門,各城守衛都給朕守嚴了,不準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叫倪勇帶隊御林軍在城中挨家挨戶的搜,把人找出來為止。”
“遵旨,臣即刻去辦。”
現在已快過酉時,聽何盛淵所說,十六極有可能得了楚王的協助,那麼這會還留在城內的可能性就不大了,不過,為防萬一,該做的準備一個都不能少。
“你回宮裡找畫師,將十六及楚王的畫像都準備好。另外派人去驛站看看。”
“奴才遵旨。”
皇帝向林光秀下了令,才想起從昭德殿離開時匆忙,什麼都沒交待下,又把林光秀帶了出來,昭德殿也算是後宮禁地,深更半夜的肯定不會有人不怕死去找麻煩,薛歷川的安全不用擔憂,就是不知道那種情況下留他一個人待在寢宮,又會胡思亂想些什麼。
皇帝嘆氣,揉了揉眉心,對方說不定什麼也沒想,正為他的離開如釋重負呢,反倒是他先在這想東想西不得安穩。
去驛站的人很快回來覆命,楚王及他一干隨從都不見蹤影。
皇帝冷哼:“傳旨,派人去楚地楚王府邸,將他府上眾人都收押進京。以京城為中心,向四下分發出告示畫像,務必要各城各郡都認得這兩張臉。”
楚王曾為四皇子,出身一般,向來溫和,與權勢無爭,對眾兄弟都客氣有禮,沒什麼深厚情誼,卻不知何時跟十六關係如此之好了,竟甘願為他犯下此等大罪。
想來感情之事就是這般不符常理,他人眼中以為無甚瓜葛,實際卻糾葛甚深,自以為掏心掏肺,彼此能心有感應,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自作多情。
皇帝坐在刑部堂上冷靜了這半日,心中也慢慢看的開了,且不說情緣奇妙,不是一方付出另一方就必得回應,單他這帝王身份,雖然說來有些苦悶,任何聰明有頭腦的人,都不會將他的示好理所當然的認做是深情。
堂下立著回來覆命的何盛淵,皇帝挑眉看他,淡淡的問:“何卿,若是朕說,往後在朕面前放輕鬆大膽些,你會做何想?”
何盛淵立時跪倒在地,抹了把額間虛汗,顫抖著說:“臣惶恐。”
果然。皇帝自嘲的輕笑了聲。
堂上來來往往彙報的衙役很多,卻一直沒有皇帝想聽到的訊息。他一直坐到天光大亮,到現在還沒蹤跡,短時間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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