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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忍不住上前傾身過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又以額頭相貼,哭著說:「我好愛你,陸行川。快點好起來,以後我們還要在一起很久很久呢……」
「你說了……」陸行川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眼中泛起了水霧,聲音低啞又無力,嘴角卻含著笑,「你說,你愛我。」
司珂的心頭酸軟了一片,淚如決堤之水,撲簌簌落下。而後嗚嗚咽咽哭了起來,「你嚇死我了……嗚嗚嗚嗚……」
兩人一個在病床上,一個坐在椅子上,維持著牽手的狀態一直到了十點。護士來通知,不能陪床,請家屬儘快離去。
司珂點頭稱是,陸行川目送她出了門。才要睡去,不過三分鐘,見司珂偷偷又溜了回來。她將病房門關上,在陸行川驚訝的眼神下,比了個「噓」的手勢,貓腰低頭,將椅子挪到在靠病床裡的那一面,蜷在了椅子上。
「你怎麼回來了?」陸行川問。
「我剛才躲到了衛生間裡,等查房的護士出去了,我才偷跑進來的,」司珂還在囑咐著:「小點聲,再小點聲。」
「你回去吧。」陸行川無疑是很感動的,可他更心疼她,「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再來。」
「不要。」司珂雙手拉住陸行川的手,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我想陪著你,好不好?」
陸行川低笑一聲,往後靠了靠,手指點著床邊,「上來。」
「你不趕我走了?」司珂臉上立馬浮現了笑,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縮在床邊邊上。
「為了我,你都做賊了。我有責任,是我的錯。」他掀開被子,「其實我也想抱著你睡。」
兩個人擠在一張單人病床上,這夜睡得極香甜。
直到早上八點,幾聲咳嗽聲傳來,司珂才從陸行川懷裡冒出頭來,就聽陸行川不慌不忙地喚人:「奶奶好,司叔叔好。姥姥……」
司珂忙跳下床,打了招呼。與奶奶和姥姥面上一派喜色不同的是,司建國臉色非常不好看。
正在此時,護士入了屋,給陸行川注射了藥物,開始輸液。待護士走了,陸行川靠在床頭,鄭重其事地道歉:「司叔叔、奶奶,我和珂珂三年前就在一起了,是我的原因離開了太久,之前珂珂同我分手了。我是最近才將她追回來的。這事錯都在我,不在她。」
李桂蘭和田淑芳顯然是很開心的,見司建國不吭聲,李桂蘭用胳膊肘懟了一下兒子,「建國,說話啊。」
「行川,好好養病。」司建國嘆了口氣,指著司珂說:「你,給我滾出來!」
病房門口,司珂一臉委屈,「爸。」
司建國一臉嚴厲之色,「這麼大的事,你不告訴我?」
司珂:「這,這不是告訴你了麼?」
司建國指著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氣得直喘氣:「敢情之前回家都得把戒指摘下來是吧?你們這不吭不響,戒指都帶上了?當家裡人都死絕了麼?」顯然,他方才在病房裡,也看見了陸行川無名指上那個金光閃閃的戒指。
司珂忙去順他胸口,「爸,爸,你別上火,這個戒指買著玩的!上頭一粒鑽都沒有!你當我傻的麼?真的是買著玩的,又不值錢。」說著她趕緊摘了戒指,塞進褲子口袋裡。
「你啊,你說說你!」司建國坐在門口的長椅上,好一頓嘆息才說:「女大不中留啊!」
「爸,放心,我把陸行川吃得死死的!而且他真的對我很好啊!」司珂又小聲補刀:「先前你不是挺喜歡他的麼?怎麼真要成你女婿了,你還不樂意了?」
「那能一樣麼?」司建國語重心長地說:「先前管他好壞,看著人齊整就是,又不拱我家白菜!可中秋節那天你沒聽見她媽媽說什麼嘛?將他女朋友貶的一文不值,心心念念想讓他入贅高門大戶呢?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