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部分(第1/4 頁)
我們和外界通訊啊!
同樣,赫曼被關在蘇聯,你應該知道蘇聯人最恨我們,對戰俘又怎麼可能好呢?向來標榜公正和自由的美軍都能隨意揪我們出去‘開小灶’,更何況是蘇聯人了!所以赫曼不能及時告訴你他還活著的訊息,一定也是有苦衷的啊!”沃爾特撫著我的頭髮,輕聲的安撫著我。那一刻,我默然了。
這時,一直站在一邊默然無語的布維醫生走到我們面前,他的臉上再也沒有我記憶中那總是笑嘻嘻的表情,而是非常嚴肅非常認真的對我說道:“蘇小姐,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也能想象這些年來你們的苦處,但是我想說的是,你的確是誤會赫曼了,並不是他沒有想到你們,並不是他不想把自己還活著的訊息告訴你們,而是實在沒有辦法啊!”
聽著布維醫生的話,我還是窩在沃爾特的胸口沒有抬起頭來,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其實我心裡何嘗不明白,作為蘇軍戰俘的他也許真的沒有機會將自己還活著的訊息傳到維也納來,但是心中為維羅尼卡而生的一股氣就生生地頂在我的胸口,讓我怎麼也無法釋懷。
見我半天沒有反應,沃爾特以前的上司呂貝克中校便發話了:“蘇小姐,今天我是第一次見到你,我沒有必要欺騙你什麼,所以你應該相信我說的話是非常公正的。你們今天的出現,不要說你們看見我們感到非常震驚,其實我們看到你們的出現又何嘗不是感到非常意外呢?其實有很多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我知道有很多事情是你特別想弄明白的,所以不妨我們找個地方,把該說的,該問的,都說個明白,到時你就清楚這些年,在我們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了!到時候你再罵赫曼,再怨恨他,我們也無話可說,你看如何?”
“那就去我家吧,我正好開車來的,應該都坐得下,就去我家休息幾天,把你們這些年來的故事都告訴我們,順便你們也可以好好地吃些東西,睡個好覺,到時再換身衣服就可以去找你們的家人了!不要猶豫了,就這麼說定了!”沃爾特立刻響應呂貝克中校的提議,又朝我看了看,低聲道:
“就這樣做吧,我們都需要時間去聽他們講講這些年他們是怎麼過來的,就算你要替維羅尼卡罵赫曼,怨恨赫曼,總也要知道他到底幹過哪些對不起維羅尼卡的事情吧,否則平白的生無枉之氣豈不便宜了他?如果他的解釋不能讓你滿意,我第一個替維羅尼卡,也替你揍他,好不好?”
我看了看站在不遠處,正一臉痛苦之色的赫曼,再望向沃爾特身邊的兩個同樣神色嚴肅的男人,於是朝沃爾特點了點頭,然後走到赫曼面前正色道:“赫曼,你只是欠我們一個解釋,但你不要忘了,你欠維羅尼卡的是一輩子都難以還清的情義!我們能不能接受你的解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說辭能不能讓維羅尼卡接受!”
赫曼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和布維醫生一起扶起腿腳不便的呂貝克中校在我和沃爾特的帶領下朝停車場走去。
迴歸(下)
從波恩回慕尼黑的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布維醫生和呂貝克中校上了車後,基本就沒怎麼說過話,他們的眼睛都望著窗外,渴求的神情讓人看了不禁辛酸。整整十年,他們無法回到自己的祖國,而這十年間,德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與當年他們被俘前的德國早已是天壤之別。如今回來了,眼前的這一切總能令他們驚歎不已。
赫曼的眼睛時不時的也會看看窗外,但那多是因為布維醫生和呂貝克中校的提醒,他總是低著頭,象是在沉思,又象是在懺悔,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麼精神。沃爾特見狀,極力的想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象是什麼工作生活中的趣事之類的笑話,力圖讓我們大家輕鬆一些,可卻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我也還兀自生著赫曼的氣,一路上都沒有理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哪裡還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