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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月,我爸有事找你,你和我下去一趟。」
江明月這才看向陸謹言,與他的視線一對上,她心頭一燙,要死了,近距離直視他,又在他的家裡,簡直考驗她的忍耐力。
她拿出十二萬分精神應對,「陸叔叔找我什麼事啊?」
「你去了就知道。」
「哦。」
陸謹言示意其他人接著玩,他則推著江明月出了遊戲室。
電梯裡,陸謹言告知找她的緣由,江明月頓時緊張,「陸叔叔找我寫字?」
「嗯,我爺爺下半年生日,他老人家喜歡你的字,我爸投其所好,請你給老爺子題字。」
江明月受寵若驚,忽然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自豪感,她也不是一無是處,她寫的毛筆字能夠得到他家人的認可。
「如果寫不好怎麼辦?」
「不會,我相信你。」
能夠在東城高校字畫比賽得第一的人,寫字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陸家的書房在二樓,書房朝南,室內陽光充足,一屋子的書,書桌上筆墨紙硯俱全。
陸謹言昨天晚上已經事先收拾好了書桌,他推著江明月到了書桌後,「坐著方便寫嗎?」
輪椅高度比椅子低,江明月拿起筆架上的毛筆,懸空嘗試了一下,「不行,高度不夠,我還是站著寫。」
「那我給你換椅子。」
「不用,站一會兒沒事。」
她會把身體重心放在左腳上,右腳正常踩在地板上沒有大礙。
五分鐘後,陸長明走了進來,對方與陸謹言如出一轍的氣質,清冷矜貴。
原來陸謹言像他爸爸。
陸長明怕嚇著兒子的同學,努力露出一絲笑容,「明月,你好,叔叔厚臉皮麻煩你了。」
江明月微微一笑,「沒事的,陸叔叔,得您的賞識與認可,我高興還來不及。」
簡單寒暄幾句,陸長明說了要寫的內容,其實就是一句詩詞——【人到無求品自高、事能知足新常態】
江明月怕寫砸,先在空白宣紙上練習了兩次,熟悉一下手感。
陸謹言站在旁邊,看她練字。
她寫字時與做數學題時的氣質截然不同,前者氣場沉靜,眉眼專注,目光有神,自有一股韻味;後者頑皮,注意力不集中,但符合她這個年齡段。
挺矛盾的一個小姑娘。
宣紙上寥寥幾筆已然窺出江明月的筆鋒,當她提筆蘸墨汁,重新落筆,幾乎是一氣呵成寫完了這局詩詞。
陸長明看得嘆為觀止,笑著鼓掌,誇好字。
江明月難為情,羞紅了臉,「陸叔叔您客氣了。」
字跡還未乾透,陸長明寶貝似的把這幅字挪到另外一張空著的書桌上,小心翼翼用鎮石壓著四角,叮囑陸謹言不要讓其他人進來書房,等字跡乾透他要拿出去裱起來。
「知道了,爸。」
「你好好招待明月,千萬別怠慢了她,明月,叔叔要繼續出去招待客人,你留在書房看書或者讓謹言陪你轉轉。」
陸長明與江明月打了一聲招呼,就心滿意足地出去了。
江明月正準備放下筆,只聽陸謹言開口,「給我也寫一副。」
她『啊』了一下,抬頭看他,見他眼底真誠,表情認真,不像逗她。
「你要寫什麼?」
「我的名字。」
「哦,好。」
她也不問他為什麼這樣要求,反正寫他的名字太簡單,她私下裡寫了不止千百遍。
江明月耍起了小心思,故意用瘦金體、楷體、隸書、行書、草書等五種字型寫了他的名字。瘦金體字跡娟秀,楷體中規中矩,隸書圓潤,行書與草書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