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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身邊座位上一位打算去省城打工的農民兄弟如雷的鼾聲,孔祥林一臉疲憊,揉了揉有些惺忪的雙眼。眼淚混合著眼屎被他清理乾淨,有些渾濁的雙眼,在眼淚的清洗下,似乎清明瞭一點。
他抬眼看了看四周,大多數旅客都東倒西歪的睡著,可也有個別人像他一樣沒法入睡,不過不多。孔祥林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沒想到依然有人來回走動,還不時的站到凳子上翻貨架上的東西。
孔祥林勉力睜了睜眼睛,看了一眼,腦子裡一時還沒有什麼思想,他似乎已經困得無法思考了。就在這時,他忽然意識到,有什麼事情好像不太對勁,他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咦,他渾身一個激靈,腦子清醒了不少。
不對呀,那人……那人從車廂的這邊,一路走到車廂的那邊,一路走來,一路翻箱子,這很不對啊,無論他坐在哪裡,他也不可能是這所有箱子的主人啊,他這樣翻,豈不是……
想到這裡,孔祥林更清醒了一點,“小偷”二字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下意識的,他想要站起來,制止這小偷的行為,可腦袋裡彷彿又有另一個聲音阻止了他。
孔祥林又坐回了他的座位,靠著身旁那位農民兄弟微微合上了雙眼,腦子裡卻在不停地思考著對策。
這些鐵路上小偷,大多是慣犯,並且幾乎都是團伙作案,要是他冒冒失失的衝上去制止,能不能抓到小偷先不說,他自己能不能囫圇個兒回來,倒是難說了。
他不是超人,他就這一百五、六十斤,沒本事拯救世界;他也不是李小龍,跟人打架甭說空手入白刃,就是拳頭對拳頭,他打人家肚子,人家打他臉的事情也不是沒幹過,幾乎是每戰皆北。
這可如何是好?讓他坐視別的旅客的財物就這樣被盜,他不甘心;可讓他上去,他也不想白白送死。
腦子裡無數個念頭在那裡打著轉,那小偷便從車廂的遠處向他越走越近了。
思索著自己所有的本錢,孔祥林一次又一次的衡量自己和對方的實力,還是沒有任何把握將對方制服。
不過孔祥林也有他的算計:小偷畢竟是小偷,先天在法理上,他們是站不住腳的。在心理上,他們是先怯三分的,這就是他孔祥林最大的依仗。
孔祥林佯閉著眼睛,藉著眼角微微露出的一點餘光向那小偷窺視著,忽然,他想起,他從昨晚開始似乎多了一個本領……
第十二章 智取
孔祥林閉上眼睛假寐,口中卻偷偷念動那段古拙的咒語。一個個拗口的音符從嘴裡發出來,孔祥林有種迴歸自我的感覺,也許這才是他真正的自我吧。
在這夜間的火車上,孔祥林第一次沒有揹著人召喚小水球,一來,現在時候已晚,清醒的人不多;二來,孔祥林也想試一試,召喚小水球的時候,那些漫天遍地淡藍色的小光點別人到底能不能看到。
小水球不負所托的被召喚了出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知道是真沒人注意,還是這浩瀚的景象只有他孔祥林一個人可以看到,看來還需要再試幾次,才能證明。
孔祥林依舊閉著雙眼,斜靠在身旁的農民兄弟身上。像一隻真正的眼睛一眼,小水球轉了一圈,孔祥林便將周遭的一切盡收眼底,比他自己那朦朧的睡眼看得清晰得多,那個被孔祥林懷疑是小偷的傢伙,也無法逃出孔祥林這第三隻眼了。
只見這人個子不算高,身穿一件草綠色的軍大衣,將整個身體大半都罩在裡面,頭戴了一頂大皮帽子,還帶了一個白色口罩,將臉幾乎蓋得嚴嚴實實,看不到面容。這種軍大衣和軍用皮帽,在滿街都是的軍用品商店均有出售,難以憑藉這東西辨認他的身份。孔祥林想想也覺得這很正常,如果他果然是小偷,自然不會將容易暴露身份的衣著穿在身上。
無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