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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質更淳厚,那種共振產生的音量足以將整個人包容其中,其中,只有藍天還有她自己。
他的歌聲不華麗,但是乾淨而天真,人也一樣。他是那種直到現在還會時不時抬頭仰望天空,天真孩子中的一個。她想到她一直聽的唱歌的人,很多人,自己無法超越甚至到達。她說:“再見。”他握握她的肩膀說:“再見。”可是她知道他們不能再見,他們將永不相見。他們道別,道別。
她坐在車上,整理好bossanova的CD,拿出聽bossanova的心情,它就像遠處的酢漿草般晴朗。一樣明亮。她喜歡的,風和酢漿草。
她忽然想他是應該有一個孩子的,一個兒子,她想有一個他的孩子,她堅持希望那是一個男孩,繼承他所有的特質,將他無限延續,捧在手心好好珍惜。如一個女子當真愛著某種氣味會甘願平淡無聞,即使生命果然將靜若止水。一個太過強勢的女子是令人疲倦的。一個人奔走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時光,可恰恰在一路匆忙之中忽視了本在不疲倦時候明明可以拾起的心情,生命變得空洞而孤寂,卻要獨自承擔。
一個女子一生只要坐一次火車便足夠,對面有一個人,這樣,一起看外面的風景,困了,就閉上眼睛,睜開眼就繼續,那個人依舊在對面,即使有一天,到終點,這個人下車了,也是值得慶幸的,因為有了別人不能參與的回憶而變得充實,富有。因為睜開眼的時候看見過那個人對自己微笑,那裡可以看得到彼此曾經在某個時候,在擦肩而過中打破交叉,在某個時候看到過同樣的畫面,有過同樣的想法與感受。在同一時間,那是屬於彼此的,心照不宣的,僅僅屬於他和自己的。
這樣就再不怕地老天荒。
她想她會記得他拍拍她肩膀時候的笑容,但不會想念他。她從來不會想念誰,她想念誰不過是她孤單的藉口。時光也一樣。所以她和它一樣,雖然寂寞,卻不會空洞,他們如風一樣清俊,倏忽而過。他們的生存是為了不斷告別,所以他們開朗,沒有多餘的傾訴。
Look at the stars;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And everything you do;they were all Yellow。……I swam across;I jumped across for you;
what a thing to ;
她對他說:“你能帶它走嗎?請你帶它走。”她把它放在手心,伸出給他。他側著臉朝她,露出孩子般的天真。他說:“它也很美。”他伸出右手接過它,握在手心,又攤開,讓它面朝向著天空的方向,然後再次握緊,掛在胸口。兩道繩子揉在一起,交錯成一條。她沒有看見那條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白玉。她同樣不知道紅玉和白玉要麼永不相見,要麼回到最初的屬於它們的地方。他再次回到曾鼓舞他曾執意出走的地方,朝聖的人走在雨天,五體投地跪拜的土坑已不見。一路來到林芝,他想他找到了最合適的地方,他把它們安置在被掩埋的土坑下,沒有誰比這塊土地更適合承擔,這最虔誠,最具靈性的地方。
她對餘暉說:“一開始,得到你的感情我覺得是對我巨大的賞賜。丟失的日子裡——現在,如果能夠重新得到,我依舊覺得這是一種賞賜。它並未因你的一度缺席而打過折扣。這份感情付出是不對等的,你已經欠我的。可是你卻因為你的愧疚,為安慰你所謂自己的良心而寧可把這份賞賜轉贈他人。你太好勝,太虛榮,你習慣了在人面前高高在上的感覺,在道德上也要——可是你一開始就已經錯了,你之所以不願意回頭與其說是因為你不願意面對我,不如說你害怕見到你的失敗與低下。你和我是平等的,不要試圖尋找你的優越感。如果你已經真的放下整個家庭,那就如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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