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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可以。&rdo;楚雲深戀戀不捨他的體溫，跟著他走進去，像條小尾巴。楚雲深不懂聊天，卻很想跟席楓說話，哪怕是廢話，席楓都會耐心回答他。

在戀人再一次詢問他以前在國外上大學的情況時，席楓用乾淨的那隻手捏了捏他的後頸，哄道：&ldo;今晚再跟你說我以前的事，現在去客廳幫我看看誰打電話來了。&rdo;

楚雲深一歪頭，外面果真傳來音樂，有點懊悔：&ldo;我都沒聽見。&rdo;他轉身小跑出去，找到了沙發縫裡鍥而不捨響鈴的手機，不經意間看見來電顯示。

剛剛愉悅的小情緒都沒了，有些擔憂地抓了抓衣擺，席楓的父母都是國家科研人員，這麼好的家庭，真的會接受自己嗎?

&l;&ldo;小祖宗，誰的電話?&rdo;席楓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廚房傳出，頓時驚醒楚雲深，他深呼吸，把剛剛負面的情緒壓下去，不能這麼輕易就被影響。

&ldo;哥，是你媽媽。&rdo;楚雲深放緩聲音，把手機遞給他，小心問道，&ldo;我，迴避一下嗎?&rdo;

&ldo;不用。&rdo;席楓指了指自己耳朵，&ldo;幫我一下。&rdo;他正剝蝦，笑道，&ldo;今晚給你做宮爆蝦球好不好?&rdo;

楚雲深看他兩隻手不得空的樣子，抿唇輕輕應了一聲，把手機接通放到席楓耳邊。自己屏住呼吸站在一旁，如臨大敵。

席楓沒忍住輕笑，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潤的女聲，他叫了一聲媽，頓了一下：&ldo;也不是什麼大事，琮兒前幾天被蛇咬傷了，就告訴你一聲，現在都好了。&rdo;

電話那頭似乎是在追問，席楓極輕笑了一下：&ldo;真的沒事，知道你們實驗有保密協議，我跟琮兒都挺好的，別操心。&rdo;

&ldo;對，他後天開學。&rdo;

席楓話不多，但聲音溫潤說自己跟弟弟的情況，只是這個電話沒能持續多久，十多分鐘後，電話那頭的人就掛了電話。

&ldo;把手機揣你兜裡吧，別弄濕了。&rdo;席楓看他在發呆，湊過去吻了他一下，自顧自說道，&ldo;我跟你說過吧，我爸媽是國家科研人員，研究的專案都是保密級別的，小時候他們忙起來，一兩年都不會回家，電話也打不通。&rdo;

楚雲深靜靜聽他說，他也是常常見不到父母，就連過年，父母聚在一起都是爭吵居多。

&ldo;我也習慣了，直到琮兒差點出事，我那時候是怨他們的。&rdo;席楓語氣很平靜，他敲了兩個雞蛋，分離出蛋清，加入料酒和鹽，再把剝好的蝦放進去，&ldo;後來自己畢業工作了，慢慢了解他們工作的性質，也就釋懷了。&rdo;

&ldo;他們至少給了我生命，也盡力給我創造好的物質條件了。你畫的《山河巍巍》不也有家國大義嗎?他們也是為了國家，身為兒子，我的確沒有立場干涉他們。&rdo;

楚雲深覺得不好意思，&ldo;不能比的。我畫的都是我眼界裡的世界，只是大海里的一葉扁舟，叔叔阿姨他們做的事高尚很多。&rdo;

席楓輕笑：&ldo;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評判，站在不同角度，都會有不一樣的體會。我知道他們心裡對我和琮兒愧疚，也因此他們不會幹涉我的生活。&rdo;

說完他看著楚雲深，&ldo;所以我跟你在一起，只要彼此，別的都不會是障礙，你別擔心。&rdo;

楚雲深輕輕點頭，主動擁抱他。

&ldo;以後有想不明白的事，有害怕的事，先告訴我好嗎?我肯定會陪你，也不會騙你。&rdo;席楓被他軟軟的發梢弄得臉龐有點癢，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