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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山從不哀嚎的喉管,終於從四面八方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鋸齒聲。
恐懼正躺在他腦海深處,彷彿濕潤的巨大海綿,吸入了更過分的驚悚與懼怕,沉甸甸,濕漉漉到全然不像話。
檀巡的神經儼然快要支撐不住瞬間,龍以颯的聲音竟清晰地傳匯入他的腦中……
不是翼腦,而更像是一種強而有力的力量,精神的力量,滑過神經連結器,直逼向某一隻獸僕,或者全部獸僕。
也或者……是彼此建立神經連結的罕山。
神奇的,罕山竟不再發飆,像一隻挫敗的氣球,緩緩撒了全部的氣,乾癟而頹廢得化成一攤爛肉,身體散發出滋滋的毛髮臭氣。
清晰地喃喃一句,「是,我的主人。」
而所有的機械獸僕墜落地面後融化成一股股巖漿般的洪流,在醜陋的地面蜿蜒如蛇。
檀巡則被九爪梟龍的一隻機械爪捏住,避開所有的危險,順利重新回到了龍以颯的身邊。
龍以颯快氣瘋了,站在機甲艙門口冷得像一座冰雕,可是看見基因獸捏著寶貝回來的剎那,冰封的表情又瞬間解凍。
雙手穩妥接住搖搖欲墜的檀巡,又想吻他又想打他屁股。
檀巡的灼傷於瞬間退去,像蛇蛻換了一層新皮,不停地扇扇頭頂滾燙的連結器,哇哦一聲:「你剛才沖我腦子喊什麼了!alpha,你膽子太大了!誰給你的勇氣!」
感覺火還在腦神經裡燒,頭皮都在冒煙。
龍以颯一把將他舉得極高。
是你!是你!
怒極反笑道:「我說,放開檀巡!」
不然我會撕碎你。
預計檀巡的發情期應該結束,凱因斯操縱著飛行器,親自到約定的地方來接他的兩條狗。
結果只有檀巡一個人按時回來。
罕山許久不見蹤跡。
檀少爺一進飛行器特別不開心的樣子,將沾著黑色煙火血跡的外套往地上一扔,大咧咧倒入奢華的皮椅上,翹起兩條自由的長腿,交疊著擱在水晶石桌面。
「混蛋你!」
雖然生氣是真的,不過自帶些許嬌氣。
凱因斯笑著走來安撫自己的新狗狗,單手倒一杯葡萄酒,酒液在剔透的杯中環圈。
「看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下船了。」
用kg的話說。
小聰明。
親自遞給檀巡這杯酒。
這杯酒跟汽油一樣,澆在心頭上會燒死人的。
檀巡一口飲盡。
凱因斯只不過是不想暴露自己而已,他並不是這層空間的alpha,一旦雲圖人發現,他是依靠精神力量操縱獸僕,而非基因力的話,難保雲圖人不會想辦法來對付他。
凱因斯對任何事情都設計縝密,不願露出一點破綻。
他故意貼近檀巡的身邊,仔細聞了聞他的腺體,沒有被其他alpha侵佔過的氣息。
倒是殺戮氣很重。
檀巡軟笑:「看來你對我這七天怎麼熬過來的過程很感興趣呀?」
「我也不是非得依靠alpha才能舒服。」
大膽地露骨令凱因斯待笑不笑了一聲,再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破爛外套,意猶未盡問:「你跟誰交手了?」
檀巡裝成更生氣的模樣,「來消滅獸僕的軍團。」
「看來雲圖的軍隊也不是你的對手。」明顯是想恭維一下檀巡。
檀巡不領情道:「還敢說呢,那個死罕山,一下飛船就不見鬼影子,我因為太難受了,只好找個山洞先躲避進去。」
「然後呢?」
凱因斯直視檀巡頭上的神經連結器。
檀巡半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