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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我父母在家族中,地位還算不錯,我一定有能幫上你忙的地方!」
她一聲高過一聲,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已淚流滿面。風揚起她粉色的衣角,在虛空中晃蕩不落,猶似滿眼倔強。
「讓她去吧。」原簫寒微微一嘆,「年輕人就是這樣,越攔,越是內心堅決。」
「行。」阮霰與他對視良久,拂過衣袖,起身回房。
原簫寒隨在他身後。
風定後又吹拂,穿過樹葉,帶起沙沙響聲。
不知過了多久,阮秋荷嗚咽一聲,捂住臉蹲了下去。
日上中天,陽光灼目,但參天古木之下,樹影深深。
江湖,從來便是血淚交織,恩仇翻湧。
三日後,一行人自瑤臺境出發,前往金陵。
流夜臺眾人揮淚相送,其中哭得最厲害的是鍾靈,他被原簫寒以「修為太低、對金陵不熟、起不到作用」為由,留在了瑤臺境,與沉重的課業相對。
太慘了,我為何不早生一百年。
鍾靈吸著鼻子對自己道。
當日,江湖風雲榜在西京上宮樓揭榜,排名令天下震驚。
春山刀阮雪歸居於第三,孤月劍主原簫寒名列第二,榜首卻是——斬夢人霧非歡。
第五十七章 春日金陵
江湖風雲榜開榜的同時, 原簫寒便接到訊息, 覽過之後,表情無甚變化,似乎早已料到此結果。
「這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與阮霰同坐一案, 支著下頜,輕聲道。
「我受困百年,修行亦是荒廢百年, 卻沒想到, 還能名列第三。」阮霰答非所問, 神色淡淡。
原簫寒抬手撫摸阮霰眉骨, 低聲笑道:「你這話若是傳出去, 不知道又要結多少樁仇。」
「什麼名列第三?風雲榜還是兵甲榜開了?」謝天明聽見兩人交談,三步兩步湊過來,好奇發問。
「風雲榜。」阮霰將原簫寒收到的那封信遞給他。
「我看看!」「和去歲比有什麼變化?」「什麼霧非歡竟是第一!」
其餘幾人迅速將謝天明扯過去,邊看排名邊驚呼,討論十分熱切。
阮霰端起案上茶杯, 垂眸輕飲。今日的茶是廬山雲霧, 茶湯明亮,芽葉嫩綠,盛在玉白瓷盞中, 格外優美。
飲過幾小口, 阮霰道:「霧非歡是因為得到了聖器的力量, 才一舉躍至魁首。」
原簫寒有些疑惑:「但你不是說, 聖器之力, 非本家人不能掌控?」
阮霰蹙了下眉,爾後抬眸,對上原簫寒的視線,輕聲道:「或許有人對聖器做了什麼,使之為他人所用,若與霧非歡再見一面、交一次手,或許可知背後緣由。」
阿七看完了榜單,從雲舟那頭跑過來,趴在阮霰腳底厚實的絨毯上,有一搭沒一搭甩動尾巴:「你們就沒想過另一個問題麼?他得到了聖器力量,是想做什麼?」
「殺我。」阮霰答得不假思索。
「喜歡的東西,得不到便毀掉,他這性格還真是百年不變。」阿七兩隻前爪抱住腦袋,語氣分外苦惱,「當初就不該存一絲善念,將他從廢墟里撿回來……」
「不提。」阮霰冷冷打斷它的話。
「哦。」阿七很是鬱悶,緩緩慢慢分開四肢,把自己攤成一塊餅。
原簫寒為阮霰茶杯續上水,伸手將他唇角低垂的弧度抹開,低聲道:「想必,我們會和他在金陵相遇,就是不知他是否和阮家有合作。」
「聖器是四聖家族存世根基,外人不太可能得到研究機會,所以解除聖器限制、讓聖器的力量為外人所用這種事,應該只有四聖家族能做到。」阮霰語氣沉沉。
「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