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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酒醒人已遠,滿天風雨下西樓。
下個故事再見。
第125章 番外 紅衣(上)
朔方草原,姑娘一襲紅衣烈烈,騎著馬兒奔騰。
手上的一柄長鉞銀光鋥亮,在灼熱的烈日下劃出一道寒意。
「砰」的一聲,冷硬的兵器相撞,姑娘的長鉞脫了手,摔在草地上。
姑娘對面的馬上,坐著一西夏打扮的少年。
「喂,東京來的小娘子!第十一次了吧!我都說了,你這是三腳貓功夫。」
少年拿著長劍得意洋洋,看著被自己打掉兵器的對手。
姑娘冷哼一聲,翻身下馬,去撿自己的鉞。
紅衣在風裡翻滾,明艷得奪目。
少年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撿起長鉞,又用袖子小心地擦拭著鉞杆上沾染的泥草,笑道:「小娘子,不是我說,你這把鉞是中看不中用的。反正是銀子造的,你不如去把它當了,還能換點酒來喝。」
「野利,你再胡說,當心我給你酒裡下毒!」姑娘氣呼呼地罵他,一手抓著長鉞,一手抓著鞍,腳在馬鐙上一踩,輕鬆上馬。
「嚯喲,明的打不過,就要來暗的,你們宋人都這麼卑鄙?」
「明明你們西夏人才卑鄙呢,勾結遼人來謀毒大宋朝廷!」
野利「嘖」一聲:「早跟你說過了,西夏是西夏,我是我,別把我跟西夏扯一塊去。」
姑娘咧嘴一笑:「也是,你是被親母掃出門庭的孤子,無家無國。」
「那你呢?」野利面露輕狂,「你比我好得到哪兒去?東京來的小娘子,一個人在草原,無非也是被家裡人趕出來了唄。」
「我至少身上揣滿了銀子,你嘛……要不是我接濟你,你的屍首,早被牧人拿去餵狼啦。」
「揣滿銀子有什麼用?要不是有我在,你的銀子早被搶八百回。」
互揭傷疤這種事,姑娘和野利都在行。不過姑娘不大喜歡言辭上的交鋒,更喜歡兵戈碰撞時的脆響。
「少廢話了野利,你還打不打?」
「你又打不過我。」野利一挑眉,「手下敗將,還敢挑釁?」
言語間,見姑娘又已經擺好了架勢。他也只好再陪她玩玩,拍拍馬屁股,喊聲「駕」。
兩匹馬又奔騰起來,野利早就摸清了姑娘出招的套路。看見姑娘在馬上的那模樣,就曉得她的鉞要怎麼使出來。
要對付姑娘,他輕而易舉,自然沒多少在意。
兩個人相互衝到了面前,長鉞和長劍都出了手。見著姑娘的鉞朝著他面門襲來,他便想要向後靈巧一躲,等她的鉞在他身前畫了個圈時,再去用長劍狠狠抵上,把她的鉞再次打落。
可焉知姑娘卻突然變了招式,鉞伸出去了,可那圈劃到一半,突然改了道,直直襲向他右臂。野利輕敵大意,這變招令他措手不及,慌忙抬起手,姑娘又借著勢頭反著揮了揮去,鉞片的背打在了他的腰上。
野利吃了痛,也坐不穩馬,摔下去滾了兩圈,劍也掉落在地。
姑娘還好端端坐在馬上,得意地看著他:「敗得多了就會勝。記住啊,這是宋人教你的道理。」
野利撣撣衣裳站起來,把劍插回鞘裡,伸手捂住了腰:「小爺給你放水,你倒好,還真跟小爺下狠手啊?」
「就那一下,哪兒能有多痛。」
「痛得爺要死了,你得賠錢。」
「能有生孩子痛嗎?」
「你又沒生過,你知道個屁!」
姑娘在馬上冷冷笑著:「我還真生過。」
「那你孩子呢?」
「我不要了,扔了。」
「嚯。」野利一咧嘴,「你這倒像西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