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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懷裡摸出那顆拇指般大小的珠子。
才看見珠子的時候,他神情激動,滿臉的感激神色。
然而沒多久,那激動的神情與感激神色消失了!
代之而起的,是另一種神色,那神色初看令人難以言喻,難以意會,使你仔細看看,便不難發現,那似乎在猶豫著什麼,對某件事的難以取決。
突然,他有了決定,頭一低邁步向前行走,是向山下行去,洞裡的那些,他不要了,連一點留戀也沒有!
天快黑的時候,風又顯得大了,嗚嗚地直叫,聽進人耳朵裡,能令人有說不出的寒意與不舒服。
夜來的風,能吹得各行各號門前懸掛的招牌直幌,還有的格格作響,你不瞧,這個上寫斗大“當”字的大燈籠,在寒風裡直襬,生似要刮掉。
平日裡,當鋪僅垂著一付短布簾,可是在這大冷天裡,尤其是天要黑的時候,當鋪就上了門。
一團黑影踏著雪,披著當鋪門前那一閃一幌的昏暗燈光到了當鋪門前,他抬手砰砰地擂了門。
片刻後,門豁然開了,一個身穿棉布襖褲的瘦老頭兒剛探出腦袋,那團黑影就隨著那股子刀兒一般的寒風,闖進了那兩扇門兒。
門,匆忙地關上了,在門裡,那瘦老頭兒埋怨著嘟嗜上了:“你這個人真是,這般冒……”
“失”字猶未出口,那雙老眼藉著櫃檯裡的燈光,才看清了那隨風闖進門的那團黑影。
那團黑影穿著像個要飯花子,頭髮技散,鬍子老長,卻又七分像鬼,那雙炯炯的眼,還在瞪著他!
老頭兒“失”字嚥進了肚裡,倒抽一口冷氣,生似那剛刮進來的寒風沒散,正往他脖子裡鑽,他退了一步,瞪著老眼,發硬的舌頭抖了老半天,才抖出一句:“你,你,你是……”
那人開了口,話聲有點冷,也有點急燥不耐煩:“進你這個門兒,還能來幹什麼?”
老頭兒結結巴巴地道:“這麼說,你是來噹噹的……”
“廢話!”那人道:“不是來噹噹,難道是來找樂子的不成,這麼大冷天,誰要有辦法會往這兒跑,快點,快點!”
老頭兒將頭連點地應道:“是,是,是,你請等等,請等等。”
說著,他匆忙轉身,一溜煙般闖進了那高只可仰鼻的櫃檯裡,往裡面一扣,往那兒一站,隔著一排木柵,他心裡頭似乎塌實多了,定了定神,幹咬了一聲,道:“你……要當什麼?”
那個“你”字拖得老長,本難怪,瞧這人一身打扮,便連他自己都當了也值不了幾文,他還能當什麼?
那人沒在意,兩眼一翻,道:“你是朝奉?”
老頭兒還有點提心吊膽似地點頭嗯了一聲,他沒說話,只不知是懶得說話,還是不敢說話!
那人道:“什麼時候換了人?”
聽口氣,敢情是常客。
老頭兒一怔,旋即整了整臉色,道:“沒換人,東家年紀大了,照顧不過來……”
那人咧嘴一笑道:“原來你是老錢僱來的,我說嘛,怎麼那麼面生,老錢呢?”
老頭兒道:“睡了,躺下好久了!”
那人一偏頭道;“要是以前,我會拍桌子叫他起來,如今不是那年頭兒了,湊合點兒吧……”
一揚手,一顆珠子投進了木柵門兒:“瞧仔細了,這當多少?”
老頭兒兩眼一直,舌頭大了:“這,這是……”
那人道:“眼花了,認不得麼?珠子。”
老頭兒忙道;“是,是,是,珠子,珠子……”
伸出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拈起了那顆珠子,揚起臉,藉著燈光仔細地端詳了半天,突然一搖頭道:“這顆珠子不真,是贗……”
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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