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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卑鄙!”獨孤郗徽猛地喘了一下,怒道。
“我什麼我?你還不是不想將小啞巴還於我?我也是無奈之下,才會出此下策。”
“解藥!”獨孤郗徽咬著牙說道。
“沒有。”
“樓爍!”獨孤郗徽壓制著粗重的呼吸道。
“主子……訾姑娘身子單薄……”樓爍為難地看了一眼,牢牢地擁住那女子的獨孤郗徽。
“放肆!誰是主子!”獨孤郗徽的聲音已是狂怒無比。
樓爍斂下眼眸,手猛地在訾槿的肩膀上狠狠地一用力。
訾槿驚喘了一聲,咬住唇,不讓自己疼叫出聲。她抬起漆黑的眼眸,看向獨孤郗徽。
此時訾槿才發現,今日的獨孤郗徽裝扮是相當的隆重,紗緞紫綢衣,頭戴翠玉冠,腳踏金絲鑲邊的長靴,一身金玉絲扣裝飾。一支精描的燙金的天藍色的桃花,在眼角之下栩栩如生,將那粉嫩的疤痕遮了個乾淨,讓他原本的美貌又絕世了三分。
訾槿突然很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見西樂無動於衷,獨孤郗徽冷冷地剮了樓爍一眼。樓爍撇開頭,用盡了全力狠狠地捏向訾槿的肩膀,“咯喳”一聲,似是骨頭斷裂聲音,在寂靜的大廳內顯得異樣地刺耳。
獨孤郗徽微微一震,卻未回頭。
“呵呵……”西樂拿著摺扇笑得異常的妖嬈,“小啞巴,這些時日你拿真心待他……疼嗎?很疼嗎?你看他是怎麼對你的?我說過,這世上也只有我是真心待你的了……是嗎?”
訾槿臉色蒼白,汗一滴滴地滾落著:“西樂……給他解藥……我們走吧。”
西樂猛起身,合了摺扇,危險地眯著雙眼:“他如此待你,你還幫他?!”
獨孤郗徽的喘息越來越重,樓爍已是發現了異常,欲上前,卻被獨孤郗徽的手勢制止了。西樂微然一笑,角落的錦御突然出招,朝獨孤郗徽撲去。
獨孤郗徽大驚之下,連忙護住懷中的女子,單手擋去,卻被錦御擊得倒退了數步。他招式不穩,呼吸急促無比。
錦御趁機而上,一掌擊中了獨孤郗徽的後背,獨孤郗徽反射性地將女子扔了出去。他抬手卸去錦御的掌力,欲抱回那女子,卻被錦御再次的殺招,逼得連連後退。
樓爍見獨孤郗徽危險,毫不猶豫地扔下訾槿,飛身擋去了錦御的殺招。西樂欲朝訾槿走去,卻被樓爍用劍擋住了去路。
訾槿忍住肩膀上撕裂般的疼痛,一點點地朝西樂的方向挪去。
卻被人抓住了受傷的手臂,她疼地驚叫一聲。
獨孤郗徽滿眸的陰霾,喘息得厲害:“想……去哪?”話畢後,緊抓住訾槿的手臂,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訾槿疼得臉色煞白,但是獨孤郗徽也好不到哪去。他幾度喘得閉過去,一隻手緊緊抓住訾槿的手臂,另一隻抓住身旁的樓欄,渾身僵直地抽搐著。
哮喘!這分明是哮喘發作的徵兆。怪不得他不能飲酒,怪不得西樂要朝他撒那些看似無用的花粉,原來他有哮喘。的58
訾槿心底一陣陣的波濤洶湧著,這畫面讓她熟悉得心驚,也讓她熟悉得心疼,似是在哪裡見過,似是在哪裡心疼過?她想也未想,用未受傷的手,努力地扶起獨孤郗徽,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獨孤郗徽似是喘得不那麼厲害了,訾槿一點點地撫去他身上的花粉。
喘息中的獨孤郗徽眸中又是一片迷茫,他側眸向臉色煞白冷汗直冒的訾槿,心底泛起了莫名疼痛。他張了張嘴,想問她疼不疼,可是又一次劇烈的窒息,讓他開不了口,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徽兒!”一個女子的尖叫聲,適時地拉走了獨孤郗徽的注意。那女子臉上的面紗已經掉落,一雙漆黑的丹鳳眼,豐滿圓潤的鵝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