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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打溼雙眼。
“姐姐?……箬溪沒有姐姐了……箬溪的姐姐已經死了……死了!現在坐在箬溪面前的是納藍家的皇后……是納藍家的皇后!我恨你!恨你……快將那個疼愛箬溪的姐姐還於箬溪……還於箬溪……”獨孤箬溪溫潤的臉上,一片的狂亂,溫潤的眼中毫無焦距。
獨孤皇后猛地站了起來,背對著獨孤箬溪,冷聲道:“哀家累了,愛卿退下吧。”
“哀家……愛卿?哀家愛卿?哈哈哈……好!好!好個哀家愛卿!我……獨孤箬溪……此生……與你恩斷義絕!”獨孤箬溪猛地轉身,跌跌撞撞地朝院門跑去。
獨孤皇后突然轉身,滿臉的淚痕。她愣愣地望著獨孤箬溪不曾回頭的背影,張了張口終是合上。她低眸輕輕地將酣睡身邊的女童抱起,吶吶地道:“槿兒……槿兒……如今母后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你莫怪母后狠心,母后怕你父皇走得太快,母后追不上。”
女童似乎感覺到了不安,將頭埋進獨孤皇后的臂彎中,吸取溫暖。
耀辰517年春,弘夙帝結髮之妻,延載女帝之生母——獨孤皇后,自裁於交泰殿(弘夙帝與獨孤皇后大婚時所用宮殿)。
耀辰517年春,獨孤氏族長獨孤箬溪,因遭受痛失愛姐的打擊,口吐鮮血,幾度病危,臥病一年之久。
耀辰521年春,延載五年,獨孤氏新任族長獨孤箬溪,喜得貴子取名獨孤郗徽,將其送入宮中與延載女帝為伴。
鑽心的疼痛讓訾槿不得不睜開眼睛,她懵懵懂懂地看著四周,入眼是樓爍那張內疚的臉。她閉上雙眼,努力回想夢中的情形,但無論怎麼回想,也只是記住片段而已。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暗道大難臨頭,有時間瞎想不如想想怎麼逃命。
“睡了兩日了,醒了還裝死?”獨孤郗徽冰冷的聲音,在一側響起。
訾槿恍惚地起身,被窗外炙烈的光線刺痛了眼。那模糊的人影,一襲白衣坐在光線外,訾槿晃悠晃悠腦袋,感覺胸口說不出來的憋悶。
“姑娘既然醒來,起來回主子話吧。”樓爍面無表情地站在床邊說道。
姑娘!?訾槿猛地竄了起來,摸著身上的衣袍,放心地呼了一口氣,而後感到胸口的疼痛加劇,皺著眉頭揉著胸口。
獨孤郗徽握住手中的茶盞,似是不經意地說道:“你……是訾吟風的女兒。”標準的肯定句。
訾槿捂著胸口愣愣地看向獨孤郗徽,心中微微吃驚,不知如何回答,才是最佳的答案。此人與西樂的脾性有點相似,喜怒無常且自負異常。
“你待你的貼身大宮女……如何?”獨孤郗徽抿了一口茶,繼續問道。
“魚落?”訾槿未及反應,木然地轉過頭看向獨孤郗徽。
“魚落……沉魚落雁嗎?……她美嗎?”獨孤郗徽似是被人蠱惑了一般,聲音迷離而又多情。
訾槿側目沉思,不知神遊何處,慢慢的,慢慢的她嘴角露出一絲恍惚的笑容……
“奴婢魚落見過主子。”嬌滴滴的聲音,輕柔得彷彿羽毛劃膚而過。
少女微微地將頭抬起,鵝蛋小臉,一雙晶瑩的大眼點綴其中好像寶石一樣剔透,櫻桃般的小嘴不點而豔,清醇中帶有嫵媚:“梨貴妃將魚落賜給了主子。”
“美……很美。”
獨孤郗徽怔怔地望著窗外,眼中迷離一片,似是回憶,似是茫然,漸漸地笑容爬上他的臉龐。陽光在他臉上,暈染出一層層薄薄的金霧,臉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徹底被掩蓋。良久,他伸出手,一點點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龐,手指停留在未愈的傷痕之上,眸子瞬間黯淡了下來,彷彿一下失去生機的木偶般,他僵硬地轉過頭來看向訾槿:“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
訾槿反射性地搖了搖頭,憶起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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