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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連我從哪裡進來都算得那麼精準。”
魚落輕拍著懷中的孩子,嘴角泛起一抹慈善的笑容:“主子來得比魚落想的晚了些。”
雖然心知那孩子不是小白的,可看到這種畫面,訾槿心中還是萬分的不舒服:“你若有事不妨直說,你該知道我並非來找你的。”
魚落垂著眼眸,伸手撫了撫懷中的孩子:“十九年前的一個秋日,江寧一戶鄭姓小貨郎像往日一樣挑著貨擔早早地出了門,卻徹夜未歸。身懷有孕的鄭小娘子整整找了三日,才在村外的荷塘裡找到了鄭貨郎泡得發腫的身體,抱著那腥臭的屍身鄭小娘子哭到昏死。鄭貨郎和鄭小娘子是前些年才搬到村裡的外來戶,鄭貨郎又死得那麼蹊蹺,村裡的人自是不願沾染這晦氣,並沒有人同情這年紀輕輕便已喪夫又家徒四壁的鄭小娘子。恰巧在此時,一個端莊貴氣的婦人路過此地,令人將那鄭小娘子救起。那婦人空有諾大的家業卻無兒無女,對清秀的鄭小娘子甚是喜歡,不但幫那鄭小娘子料理了鄭貨郎的後事,還認了鄭小娘子為義女。那以後鄭小娘子便帶上了五歲的女兒,跟隨那婦人離開了江寧。”
訾槿微微蹙眉,心中隱隱不安,不自覺地上前兩步:“然後呢?”
魚落抬眸看了訾槿一眼,眸中說不出的複雜,垂下眼眸繼續說道:“鄭小娘子自打跟了那婦人,自是過著錦衣玉食的富家生活。那婦人對鄭小娘子比親生女兒還要好,但凡鄭小娘子想吃點什麼,即便是五百里加急也絕不含糊。可城中的大夫說鄭小娘子身子本就薄弱,又在懷孕初期經歷了大悲,若想保住腹中的孩兒,自是要小心萬分。那鄭小娘子與鄭貨郎恩愛無比,自是想保住這個說不定是個男孩的胎兒,於是,日日開始喝那保胎的補藥,日日點著那強身健體的薰香,日日忍受著針灸之痛。即便如此的小心,鄭小娘子仍是差點小產。這可嚇壞了那婦人,那婦人從此派人日日跟隨夜夜看護。第二年的夏季,鄭小娘子疼了五個日夜用性命生下了一個女嬰,可那孩子生下來整個人都是青紫色的沒有半分聲息。一直陪伴產房的婦人絲毫不管已流血慘死床上的鄭小娘子,朝女嬰的口中餵了一個盈盈發光的珠子。沒多久,那女嬰才緩過氣來,發出了極為弱小的哭泣聲。”
“如此密事,又怎會讓你知道?”訾槿冷聲問道。
魚落嘴角露出一抹悽然的笑容:“鄭小娘子告訴她的女兒說……要給她一個弟弟,所以她那六歲的女兒一直乖乖地守在窗外。那時整個藏玉山莊都在期待這個孩子,誰又會注意到一個六歲的孩子除去吃飯和睡覺,便是一直等在那產房的後窗?”
“你!?……你是……”
“是我。我便是那鄭小娘子的大女兒,而你便是那鄭小娘子用性命換回來的嬰孩。”魚落沉聲說道。
——歷盡波折找來了與你魂魄相合的孕婦,活生生地扼殺了那孕婦肚裡孩子的魂魄……
這句話如同魔咒般在訾槿的腦海中一遍遍地重複著。訾槿食指用力按住一側的太陽穴,指甲直直地刺破了肌膚,可這聲音卻絲毫沒有停頓下來,反而愈演愈烈。一道細細的血線自太陽穴流下,順著鬢邊一直滑落到下巴。
“鄭小娘子死後,那婦人便不再做戲,給那六歲孩子改了姓氏,隨手扔給了鐵手司煞。整整五年,那孩子從未見過任何光線,除了練武便是殺戮,餓的時候吃生肉,渴的時候便飲那山洞地溝中的黑水。主子知道那種恐懼嗎?不知明日的恐懼嗎?努力掙扎只為活命的恐懼嗎?”
訾槿堪堪抬眸,滿眸的迷離倉惶:“我……”
“十一歲被送入月國皇宮,十五歲用命設計訾吟風被其所救,得其賞識,十六歲訾吟風將主子交與魚落。一步步地走過來,魚落所做的、魚落有的、魚落所經歷的,全部拜主子所給,主子可知道?主子可知道?主子可知道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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