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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半，整個人看上去就和乾柴一樣，瘦得伶仃，臉色也是蒼白如白紙，就算是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微微笑著，夏戈卻看到了他眸中深藏的無奈和絕望。

怎麼會，曾經那樣陽光健康的人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世事無常啊，明明感覺不久前向北還在她面前溫潤地笑著。

那一瞬間，夏戈心裡又是心疼又是酸澀，她明白，她對向北還是有感情的，儘管那種感情現在未必能被稱為是愛情了。

之後，便是一陣無言的沉默，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夏戈自己也有些不自在，但面上還是維持平時的表情。

想了半天，向北扯了扯唇角，有些躊躇的，“你……你都聽她們說了吧？”

向北感覺現在的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個孩子一樣，對她的到來感到驚喜，卻又害怕交流，怕說多錯多，讓她覺得煩。

“嗯。”夏戈拿出一個蘋果，邊削邊道：“向北，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停止吧。你這樣的關心我受不起。”向北攥著被單的手抖了抖，卻只是斂眸不說話。夏戈裝作沒有看見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受傷，繼續淡淡地道：“我這個人什麼個性你也知道的，我一個人也可以很好。別總想著我，你才應該對自己更好。”

向北抿著唇，他知道夏戈主要說的還是保險受益人的事。夏戈的脾氣，向北很清楚。這大概是觸碰到她的底線了。說到底，還是他自己太自私了。表面上是擔心夏戈過得不好才那樣做，但實際上想得更多的還是自己。

他害怕被夏戈無視，被忘記。他想要做一件事情，一件被夏戈深深記住，想忘也忘不掉的事。夏戈有多無情，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你瞧，這才分開多久，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早就沒有了愛意。只有什麼？

同情。

是的，同情。

向北在心中嗤笑。

這算什麼呢？對自己的懲罰嗎？太天真了自己，從開始就錯了，一步錯，步步錯。再也回不去了。

同情也罷了。只要她現在眼裡還有自己，那就夠了。

夏戈削蘋果的姿勢很漂亮，很快的，蘋果就褪去了外衣，露出了鮮嫩的果肉。

“加油，我相信，你會好起來的。”夏戈將削好的蘋果遞到他手裡。向北雖然心裡心酸，卻收起了異樣，他看著手裡的蘋果，微微一笑：“真漂亮。”

他輕輕地咬了一口，鮮甜的滋味在他的舌尖流淌，向北的內心卻酸澀無比。夏戈見狀，拿著刀想去洗一洗，向北卻以為她要走了，一瞬間伸手拽住她的手腕。他急切地開口，“別走！”

夏戈怔了怔，目光緩緩地落在他的手腕上。

他的手腕，清瘦而咯人，讓人心疼。

太瘦了，脆弱地好像一折就會斷。

夏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不走，只是去洗洗刀。”一陣熱意襲上了向北的臉頰，他訥訥地鬆開了手，“哦，你去吧。”

夏戈轉身進了廁所，而她身後的向北眼神太熱切，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將洗好的水果刀放在一旁，夏戈倚靠在牆上，只感覺一陣疲憊，心中的不安也更加強烈。

比起向北，她更擔心的是再度失蹤的小艾麗。畢竟，向北目前還在她的眼前，而小艾麗卻真正如一陣煙般消失了。

每次回到空空的家，夏戈都會懷疑，之前遇到小艾麗所發生的不過是夢一場。現在夢醒了，散戲了，一切也就消失了。

但那些倉鼠籠子，和吱吱深刻地提醒著夏戈。她曾經養著一個很可愛的小東西，而那個小東西現在被人偷走了。

賀龍也像人間蒸發一般，私家偵探社的人受她的委託正在努力地尋人，也正因為如此，夏戈才更加擔心。

那一瞬間，夏戈覺得自己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