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1/3 頁)
12
喻霽一開口跟邵英祿說要用船,送朱白露和她的閨蜜去茂市,還會在海上過夜,邵英祿便大喜過望,彷彿喻霽已與朱大小姐結成連理,即將添丁。
為了避嫌,喻霽叫上了幾個從前常在一起玩的朋友,幾人相約下午從黎山下的碼頭出發。
溫常世被張韞之掩護著從船側身爬上去時候表情不是太高興。張韞之為人光明磊落,第一次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且也還在家聽說如今黑市上有匿名人士高價要買溫常世的人頭,此時便十分焦慮,一直催溫常世彎腰,兩人跟做賊似的。
溫常世脫離柺杖也能走得還算順當了,爬船也不適合負重,喻霽就提前把他的柺杖放在了房間裡,讓溫常世和張韞之徒手爬上去。
兩人登上船,張韞之要溫常世跟自己後面,時不時緊張地回過頭去看溫常世。溫常世除了稍有些跛,其他都已與常人無異。
走下臺階,張韞之突然停了下來,溫常世差點撞上去,不滿地低頭看著張韞之,張韞之比了個手指,風聲鶴唳地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解除了警報,用氣聲對溫常世道:“跟我來。”
張韞之把溫常世帶進了喻霽那間主臥,總算鬆了口氣,說:“以後再不幹這些事,太折壽了。”
他體力還沒跛著腳的溫常世好,從快艇往船上爬第一步的時候一手脫了繩子,一隻腳踩進水裡,鞋和褲腿都溼了。
“喻霽和朱白露在上面?”溫常世沒理會張韞之的抱怨,問他。
“是啊,”張韞之蹲著擰了擰褲腿,抬頭說,“他倒是舒服,軟玉溫香。”
溫常世便不說話了。
張韞之叮囑溫常世好好待著後,就走出去,到甲板上,果然看見喻霽正在與朱白露談笑。張韞之走過去,面無表情對喻霽招招手,喻霽側過臉對朱白露說了幾句,才站起來,給張韞之拿了一杯酒,走過來遞給張韞之。
“怎麼樣?”喻霽低聲問,“順利嗎?”
張韞之一言不發指指自己的腳。
喻霽毫無同情心地笑了出來:“說了讓你健身你不去。”他還伸出手,想去捏張韞之的胳膊,被張韞之瞪了一眼才收手。
“人是帶進你房裡了,”張韞之道:“可是明天怎麼帶他去茂市?”
喻霽四顧一番,才道:“等明天白天,我裝作不舒服。等人都下船了,再帶他出去,還是從今天你們來的地方走。”
“能行嗎?”張韞之猶猶豫豫地問。
喻霽把張韞之接過去卻又沒喝的酒重新拿了回來,一飲而盡,又不在意地對張韞之眨眨眼睛:“試試嘛。”
邵英祿沒通知喻霽,就讓秘書找人在晚餐後弄了個小型派對,音樂燈光弄得像在夜店。到了大家都想差不多是睡覺的時候,又有人忽然拿出了幾束花,獻給在場所有女孩子,別人都是拼色花束,只有朱白露是一束紅色的玫瑰。
朱白露看喻霽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身邊的朋友起鬨,要喻霽送朱白露回房。
喻霽就接過了朱白露的花,帶著她往下面走。
“你有心了。”待到拐了個彎,只剩兩人同行時,朱白露對喻霽說。
喻霽尷尬的要命,只好坦白:“不是,這個是我爸弄的。”
朱白露“哦”了一聲,做出瞭然的樣子,喻霽又硬著頭皮為自己辯解:“我會準備這麼土的玫瑰嗎?”
“是嗎?”朱白露停下來腳步,她穿著禮服裙子,半依靠著木製的牆壁,笑意盈盈地看著喻霽,問他,“那如果是你,你會準備什麼?”
喻霽愣了一下,看著朱白露,一時不知要怎麼回答。
細細一想,似乎也時髦不到哪裡去就是。
“邵伯父最近跟家父走得很近,常來我們家做客,”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