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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一趟一趟地搬運時,偶爾會遇到幾個賈府的奴才,一個個混得跟主子似的,林沫看了實在是好笑。
住進侯府沒兩天,朝堂上出了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甄家被抄了。
甄家一直是金陵的土皇帝,富可敵國,接駕四次的榮耀被不少世交拿來說了又說,只是樹大招風,他們家的做派確實叫人生厭,林海去世前給皇帝上了封摺子,用了近萬字痛陳世家弊端,從賣官賣爵說到強搶民女,從子弟生事說到結黨營私,更在鹽政這一塊多有伸手,上克下扣,中飽私囊。是以聖上大怒,藉著甄家欠戶部銀兩不還的由頭好好地查了一番,結果甄家的黑幕委實太多,連皇帝都痛呼蛀蟲。
帝王的怒火來得又快又急,無論是甄家,還是同他們交好的勳貴世家們,都沒有來得及準備。
水溶在早朝的時候,同所有大臣們一起跪拜在地,終於提起膽子偷偷地抬頭看了一眼,九五至尊坐在正大光明下面,臉色陰沉,雙手握拳,卻是勢在必得的架勢。
他復又低下頭去,心裡暗自慶幸。
忠順王從來不上朝。他輸給了自己一直瞧不起的兄長,順便又是個輸不起的人,所以一直就稱病,皇帝也樂得如此,所以這跪拜了一地的人,並不太清楚忠順王的意思。
但是水溶看清楚了輸贏。
林沫在家裡聽說了這事,樂了一刻鐘,仍繼續悠哉悠哉地過日子。他因為守孝,已經在家裡過了大半年的悠閒日子了,同年們有的找了自己的站位,有的過於剛正被老狐狸們刷了下去,而甄家的事兒只是開端而已,皇上同忠順王的爭奪已然拉開帷幕。
藉著守孝躲過三年被炮灰的可能,而三年後,正是皇上用人之際,也是他大展宏圖的好時機。
甄家的敗落是必然,而賈家的緊張看來就有幾分意思。
賈家同甄家根基都在金陵,一起起家,同氣連枝,不說牽一髮而動全身,至少互相照應了這麼久,甄家一抄,賈府上下就惴惴不安,賈母親自進宮見了趟賢德妃,奈何元春也不大清楚前朝的事。這幾個月皇上來她宮裡著實不多,她雖一心討好華太妃,不過太上皇去華太妃那兒也漸漸少了。不過既然祖母同母親來問,只得寬慰道:“甄家的事,本宮也不曾聽過,不過甄家是甄家,同咱們家有什麼相干?”
王夫人愁道:“雖是這麼說,但是……”
“宜人,”元春斂容道,“甄家同我們家並無關係。”
她的聲音冰冷中帶了些決斷,王夫人猶自不知,賈母已經反應了過來,拉了一把王夫人要她噤聲,方才笑道:“娘娘說的是,老身不過是擔心娘娘在宮裡悶了,同娘娘嘮叨幾句家常話罷了,甄家同我們本來也沒什麼關係,有娘娘這句話,我們就安心了。”
然而不得不說,百足之蟲,雖死不僵,甄家被抄了沒幾天,不知道是誰查出來這事還有林海在裡頭,倒也沒明說,只是都察院御史上了個奏摺,說是林沫過繼給林海的事不符合律法。而後又說,林海上書甄家貪汙,但是甄家抄出來的家產卻沒有達到他說的數額的零頭,這林海有欺君的嫌疑。
林沫被通知上朝陳情的時候,很是無奈了一番。
他實在沒想到忠順王的手筆會這麼幼稚。
卯足了勁等著人家的榔頭來,卻發現對方拿錯了枕頭,這種感覺是什麼滋味?他把自己封侯的紫袍翻出來穿上的時候,心裡委實不對勁。
過繼這種事本來應該是戶部管的,不過林沫當時過繼給林海是皇帝的主意,又擔著個爵位,所以這麼簡單的一件小事居然被搬到了朝堂上來講。
不過,講完了過繼,才更有機會講甄家的事,忠順王派系的算盤打得也不算賴。
這府裡只有兩個主子,有什麼事自然瞞不過黛玉,她一聽說了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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