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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妹妹,難道因為我躲在皇后娘娘宮裡,別人就會忘了這一點?既然本來就該要被人說,那我索性就回來看看哥哥。聽說哥哥受傷了,我總得看一眼才放心。”
林沫道:“些許小傷,不算大事。”
“還不算大事!”黛玉倒反過來責備他了,“如今你自己算算,腿上,膝蓋上,手上,你是哪裡沒受過傷?我就奇怪了,你一個文官,怎麼能受這麼多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帶兵打仗呢!”
靜嫻在一邊幫腔:“你不知道?你哥哥小時候是曲阜小霸王,在學堂裡頭拉幫結派,打架鬥毆是常事,要不是後來洗心革面,專心念書,興許現在還真的能走個運,帶幾個兵呢?不過他那細胳膊細腿的,要是考武舉,我覺得第一輪就能刷下來。”
黛玉捂嘴笑問:“是真沒事了吧?”
“真沒什麼事了。”林沫搖了搖手,給她看自己胳膊的靈活,“這幾天可能有人說話難聽點,你就在皇后宮裡,除了給太后請安,什麼地方都別去,人要和你說話,你只搖頭說不知道就好。要是人說得難聽,你也別在意。更別替哥哥出頭,聽明白了嗎?哥哥和舅舅是男人,不能叫你一個姑娘家替我們說話的。”
黛玉道:“我自然是明白的。更何況,還有吳貴妃娘娘在,再不濟還有元妃,雖然病重,但也不是真沒了,總不至於都要來問我。她們都一問搖頭三不知了,我哪裡有千里眼順風耳。”
“雖是這麼說,但你今兒個回來了這一趟,別人就算明白你哥哥不會與你一個姑娘家說許多,也自然會以為他不免要和你通個氣。”靜嫻擔憂道,“我現在是連大長公主府上都不敢去了,幸好你哥哥被關了禁閉,也省去不少麻煩事。”
黛玉歪頭道:“我好賴是個公主,一直呆在母后身邊,也沒人敢逼問我。他們要是以為我知道些什麼,倒也好啊,看著她們想問又不敢問,想得頭疼的樣子,也挺有趣。”
林沫撫掌大笑:“我雖然得在家裡住幾天,看不到這些人的臉,但聽你這麼一描述,忽然覺得那表情就活靈活現地在我眼前似的,頓時也稍有期待。這可不好。”
“你們倒還真是親兄妹。”靜嫻本來嚇了個半死,如今看見林沫如此情狀,才稍微有些安心。她是明白白時越和席賀的是非種種的。作為一個女子,她也是感情至上,若有人奪她所愛,她要偏執起來,也容易得緊,因此反而理解席賀。可是理解歸理解,她雖然年少輕狂的時候曾經瞧不起皇家,只覺得孔家的身份底蘊更尊貴些,可如今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了,當年那些幼稚的想法也煙消雲散,甚至自己想想還覺得臉紅。的確,哪怕王朝顛覆,孔家還依然是文宣公、衍聖公,她也依舊是文宣公嫡女。可除此之外呢,她不再是景寧郡君、不再是大長公主的孫女,封地不在,地位一落千丈不說,連手頭上都要緊不少。因此聽說白時越叛變,還是焦急得多。
不過看到林沫,她又忽然有一種安心的感覺。興許一家之主就是這樣,主心骨覺得無恙,她便也能放下心來,專心致志地相夫教子。
“其實現在也不錯,我自己在家裡頭,安心等九天。至於小舅舅,他自己惹出來的事,自己解決,沒有小輩替他操心的道理。”林沫又說了一句,“若是和惠公主邀你去,你就去好了。橫豎你那張嘴我也信得過,總不會吃虧罷。”
黛玉忍不住替她嫂子鳴不平:“哥哥拿嫂嫂當什麼呢?”
“大長公主府上,能讓她吃虧?”林沫又笑道,“算了,知道你們齊心,我還是不討你們嫌。你們說話,我去看看書。”
等人走了,黛玉才問靜嫻:“我聽說哥哥這幾日睡得不好?問妙荷,她又什麼也不肯說。”靜嫻皺眉:“如今這日子,得多心寬的人才真正睡得好?不過他也不錯了。就是我,前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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