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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愣著幹什麼?沒聽我話?放訊號彈!”林沫已經急得恨不得一腳踢過去了。他這歇斯底里的樣子誰見過?也不管他這麼做其實也逾矩,一疊聲地就吩咐下去了。
“呵,比我們還快了,不是正好給我們的人提醒了?”吳敏巒冷笑一聲,忽的拔出腰刀,一刀斬下了帶路的小兵的腦袋。他手下人也動作利落,不等人反應過來,當場也解決了另外幾個帶路的。
“被發現了,能殺幾個是幾個,能燒多少是多少!不許戀戰,聽我口令列陣,隨時準備突圍!”他雖然一直覺得京城的這些兵老爺雖然號稱是舉國最精銳的部隊,然而到底養尊處優了這麼些年,真正見血的日子恐怕只有皇子們不安分的時候?平時就抓抓人,在城牆那兒耍耍威風,裝備再精良,訓練再怎麼刻苦——這多半還是吹噓出來的,哪裡比得過他們這些真正在戰場上拿脖子舔刀子的悍將。因此即便得知對方已經有所察覺,仍不大算放棄原定的計劃。別說他們的守備這麼鬆散,就是當真固若金湯,他也沒什麼好畏懼的。
男兒不怕死,一人便能頂十人用,他雖然只帶了這四百名好漢,但個個都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氣,豈是守倉的這些碩鼠能應對的?
吳大將軍的千秋大業,將要在這順城門糧倉開始,而第一把火,是他吳敏巒放的。
只是還沒等火光擴散開來,雜亂的糧倉守軍已經開始鎮定下來,他們也不急著整理集合,反倒是固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安排著滅火殺敵,幾十人一組,雖然還有些慌亂,但並未如吳敏巒所想的那樣成一團散沙。
沒有用!吳敏巒咬牙切齒地想,這樣正好!他們的幾十個人,跟自己的幾十個人,縱然數量相差無幾,然而論起戰力,可不是一個檔次!各個擊破,別想討到好處!然而他心裡其實也明白,既然守軍這麼鎮定下來,續航不濟的吳家軍反而不會撈到太大的好處——他們原來的計劃是燒燬整個糧倉,然而如今怕來不及了。
怎麼會!
順城門糧倉他是打探過的,守倉的是明威將軍郝震,那就是個只會鑽營、又鼠目寸光的小人,可不是一聽說是三殿下派來的人就放他們這批突擊兵進來了?他有這本事、魄力穩定軍心?那朝廷的武將格局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這糧倉裡有個能喝令郝震的大人物!
想到這裡,他心裡一恨,繼而一喜——能喝令郝震,看來官不小不說,也是頗得皇帝信任的,看如今的局勢,還有幾分眼光膽識。若能拿下這個人,定能重傷京城士氣,以揚吳家軍威。
“兄弟們!咱們端了鼠王去!”
然而衝到一半,又有一群人加入了戰局。
這些人實在不多,最多十幾個,他們打鬥毫無章法,也沒有形成陣型互相補充、遷至,看著實在不像軍人,然而身手老辣出手狠戾,看著也不像是普通侍衛、衙役。
是私兵,和他們許多人一樣的私兵。
這京城裡頭誰能養得起這樣的私兵?
所謂的鼠王,難道真是北靜王?
這可是比大買賣。
吳敏巒狠狠地咬牙。
林狀元,我今兒個就殺了你的小情兒,以告慰母親在天之靈!
第279章
虧得是吳敏巒不知道此時坐鎮順城門糧倉的是林沫;否則,只怕他得先忘記自己下達的“不得戀戰”的指示——在他看來;林沫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雖然對方壓根不記得他是什麼人。就算記得;最多也就是“當年那個婦人的兒子”,不會有很多的記憶。
不過當年那個婦人;他倒是的確記得的。
吳敏巒與吳敏峰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其父吳禾乃是吳廉水手下的一員老將;原是奴僕出身;奴籍不能為官,但倒是可以從軍的;吳禾當年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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