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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你要是信了可就太傻了。別的不說,我們家的大丫頭們平常互相送個鐲子輪著戴你都能看出來,秦王府那麼大一個地方能換孩子?你這是瞧不起誰呢。”
靜嫻也一愣,眨著眼睛不知道說什麼好。
“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你也太不拿王府的規矩當回事了。”林沫笑完,又有些無奈,“不過這還真是沒的說,難道現在流言已經傳到你這兒了?那也未免太小瞧秦王府,是誰在說這些?非議未來的太子妃,可不是件小事。秦王妃不像是個好惹的角色。”
“現在不是吳大將軍回來了嘛。”靜嫻提醒了一句。
這倒是了。呂將軍馳騁沙場有些年頭了,退得比白騫還要早,他幾個兒子也不爭氣,唯一上戰場的那個還打過敗仗,領著三千人被人家小几百人給突圍了,勢頭自然弱些。當年女兒被指給秦王為妃的時候還有人說呂家走了大運——如今看來,的確是行大運了。可是女孩兒的婚事給孃家爭光,自己的地位也需要孃家的依仗。原先四海昇平,也沒幾個人說呂家不行了,可是自打吳廉水回來了,兩廂一對比,就能明顯地看出來誰上誰下。
“往後要是有人再這麼說,你搬出公主來也得訓斥兩句。非議太子妃的人品,質疑太子殿下的血脈——這可不是小事情。真要計較起來,才不會管什麼‘法不責眾’呢,只怕連只長了耳朵聽的都要受罰。而且肯定不會罰那些老夫人、王妃,你到時候受了委屈,我可救不了你。”
他用了“受了委屈”而不是“覺得委屈”,這讓靜嫻破是受用。然而嘴上仍不放過他:“我到現在也沒明白,你是怎麼忍下來的。昨天還有人來找我打聽,說是秦王夜會北靜王。”
“他們從前親密多了,怎麼到現在才有這樣的事兒傳出來?”林沫看起來不急不緩。
靜嫻也好奇,到底什麼才能讓他看起來焦慮一些?於是只能順著他的話往下提:“興許是因為,從前北靜王流連花叢,沒個定數,大家都以為他是花花公子,沒人覺得他有什麼不同?只是同你的事兒傳開以後,身上就烙了個印似的,同誰多說兩句話都要被猜忌,別說他原本就同秦王交情匪淺了。”
林沫為這“交情匪淺”四個字皺了皺眉,而後道:“那也行,就像你剛剛說的,我烙過印了不是?”他笑了笑,“我很大方的。”
靜嫻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我從前真不知道老爺是這樣的。”
兩個孩子已經熟睡,林沫陪著妻子看了會兒田莊上送上來的冊子,忽然聽到喜兒扣了扣門扉:“老爺,三爺來信了。”
靜嫻坐直了身子:“下午進宮總算能不叫公主失望了。”
“我去看看。”林沫跟著笑了笑,起身往書房去。他並沒有妻子、妹妹那麼期待林澈的來信——因為漠河離這裡實在是太遠了,兩月一次的通訊已經算是不易,而這次毫無疑問是臨時寄出的。
打亂了原先的規律,是因為什麼呢?出事了?舅舅情緒依舊不穩定,甚至影響到身體了?還是……他心裡盤算著自己寄給白時越的那封信,應該也到了吧。
如果說是因為那封信,為什麼不是舅舅回呢?他能想象親手將愛人送上死亡之途是怎麼樣的痛楚,然而也只是想象而已。但他的舅舅應該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他不至於不理解林沫那封信的意思。
難道說,真的出事了?
第272章
拆了信;開頭先是簡單的“平安”二字,字跡狷狂;不似林澈字型。林沫總算放下心來,卸下了全身力氣似的坐到椅子上;展開了信箋。
平安二字下頭便是林澈的字了;同往常一樣;先簡單介紹了自己現在吃得好穿得暖;除了當大夫還扛了幾回槍桿子,舅舅也挺好
可是仔細看了看,又覺得不對。林澈三歲識字;四歲唸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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