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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空和霍邱山一塊去看了蔡邦平一眼,彼時蔡邦平正躺在病床上,脖頸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繃帶。遲馳站在病房門外,向霍邱山使了使眼色,霍邱山讀懂他的眼神,隨即蠻橫地開啟了這間貴賓病房的門。
遲馳沒有進去,霍邱山今天穿得人模狗樣,是正裝打扮,十有八九是要去參加什麼宴會,西裝革履,連向來不愛打的領帶都打得整整齊齊。霍邱山進去送了東西,還站在躺著不能動的蔡邦平面前明嘲暗諷好一陣,最後伴隨著蔡邦平一聲怒氣沖沖的滾,悠哉悠哉的出來了。
霍邱山衝著遲馳齜牙一笑,道:「我跟他說了,遲驍這個混蛋是幹不出什麼大事業的,見了你爸就慫了跟個草包沒什麼兩樣,他這個盟友算是找錯了。」
「是他找上遲驍的嗎?」遲馳沒抬眼,「是遲驍找上他的吧,遲驍一直覺得我爸沒法兒東山再起了,想著一心把我拖下水,最好悄無聲息的死了一了百了,可沒想過我從來不想要那些東西。」
「眼下遲驍抱著的這條大腿快斷了,大概急得像個螞蚱一樣到處亂找出路,接下來該怎麼做隨他們的便吧,我只管我們家的事。」遲馳語氣平淡,想到些什麼又嘆了口氣出來,他斜睨著旁邊的霍邱山,想提裴晝卻又住了嘴。
霍邱山一副沒心肝的樣子,笑問道:「是嗎,那陸時川的事兒算是你們家的事兒嗎?」
「廢話,他是我老公。」遲馳面無表情地拍開霍邱山那張湊近過來的臉。霍邱山聽見這人末尾這兩個字,噁心到渾身起雞皮疙瘩,顫著身子掉一地,他吐出舌頭故作搞怪地嘔了一大聲,又結結實實地捱了遲馳一腳。
「我說呢,急得連爹都找了。」霍邱山聳聳肩。
「不是因為蔡邦平這件事,我是去通知他的,正式通知他我和陸時川在一起,而且接下來一直都會在一起。」遲馳對於霍邱山這句「急得連爹都找了」也不撓,不痛不癢地推回去。霍邱山疑惑地哈了兩聲。
「什麼意思,你要和他結婚啊,你倆也結不了啊。」
「拿不了結婚證兒算不上結婚嗎?」遲馳反問。
遲馳這篤定又發自內心的一問,算是把霍邱山徹徹底底給問住了,拿不了結婚證兒算不上結婚,事實上那確實算不上結婚,雙方任何一方出了點什麼好歹,連在病危通知書上寫名字的權利都沒有,雖然他也不是詛咒自己兄弟和自己兄弟的物件出事,但這也確實是事實。
可非說拿不了結婚證就算不上結婚,這事放在遲馳身上,這個結論霍邱山還真說不出口。霍邱山對遲馳瞭如指掌,也算是個死腦筋,認準了的事兒很難再改,他說算得上,十有八九能把自己心肝肺統統都給陸時川掏出來。
「……對你來說應該算唄。」霍邱山抬頭望望天,蹬了腳皮鞋就要走,被身後跟上來的遲馳提住了衣領。
遲馳:「你是出席誰家活動?」
「裴狗的,還能是誰的。」霍邱山有些心虛,扒開遲馳的手順帶哼哼了兩聲,醫院裡溫度比較低,剛剛來的路上霍邱山就嚷著穿著一身熱,但還是連領帶都沒鬆動一下。
話語間,遲馳不太客氣地掀起霍邱山的衣擺下方,他扯掉整理整齊的襯衫,裡面赫然是一件漁網,遲馳聲音凝噎在喉嚨裡,意味不明地抬眼看了看霍邱山,只見這人一張臉頓時燒成猴子屁股般的紅色,霍邱山支支吾吾地哼哧半天,最後蚊子般從喉嚨裡哼幾聲出來倉促解釋,遲馳連個屁也沒聽到。
遲馳將他衣服放下來,拍了拍他道:「少和裴晝玩。」
遲馳聲音說不上有多緩,但是他的咬文嚼字總讓霍邱山覺得身上毛毛的,霍邱山嘴硬道:「誰和他玩了?」
「我說認真的,山子,裴晝又不是什麼好東西,能離他遠一點,就離他遠一點。」遲馳心裡其實有些門兒清,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