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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麼吵!沒人你摁什麼摁!這家人搬走了!」
遲馳皺眉:「搬走了?」
「昨天晚上就搬走了,吵得要死,大半夜搬家,霹靂乓啷的,現在又來你這麼個神經病,真是腦子有問題,讓不讓人睡覺了?」
男人將眼罩扒下來,臭著臉對遲馳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說完後,也不等遲馳追問,轉身回去怒氣沖沖地砸上了房門。房門震顫到,遲馳隱隱約約覺得天花板上似乎有灰在往下無聲墜落。
遲馳覺得有些不對,當機立斷地給陸時川打電話過去,陸時川的手機打不通,就像是被人安排好的那樣。遲馳原本稍微加快的步伐在這一刻徹徹底底加急,他穿著運動鞋,快走幾步後終於忍不住加快跑起來,樓道里的熱風吹了他一臉。
他換了個電話,給霍邱山打了過去。
「山子,你現在立刻打電話問裴晝,他能不能聯絡上陸時川!」遲馳說話語速很快,看著電梯裡的數字緩慢下行著,呼吸微亂。
霍邱山聽出遲馳事急,也不馬虎,當場就拿了另外一臺手機給裴晝打了電話過去,裴晝那邊很快就接通了,最後給遲馳的答案是,裴晝暫時也聯絡不上陸時川,但會儘快查查陸時川剛剛在哪。
遲馳結束通話電話後,將迅速拉開車門鑽了進去,一腳油門踩到底,飛速往回開。陸時川今早上讓他來接陸渝,說明陸時川不知道陸渝他們搬走消失了,而陸渝媽媽無論如何也不會瞞著陸時川做些別的事,畢竟十有八九會威脅到孩子的安全。
現在一聲不吭地消失了,說明……出事了。
而現在陸時川也聯絡不上。
陸時川收到陸渝被膠帶纏著一個幾乎全體通黃的蛹的照片時,他正在去見某個專案的客戶的路上,陸渝的眼睛有些充血,眼睛裡是清晰可見的淚水,一張平時格外柔軟的臉在此刻變得有些發皺,上面寫滿了痛苦。看著照片時,眼裡露出清晰的絕望,他被迫掙扎動著,卻因為身形太小,那幾下蛹動沒有任何用處。
「停車!」陸時川面色發冷,衝著楊秘書低聲呵斥。
楊秘書冷不丁踩下剎車,整個人被迫往前前傾了下,她驚慌地看向陸時川那張幾乎可以說是扭曲的臉,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陸時川握著手機,整隻手都發白,他抿著唇,繃著一條直線,沒有任何表情,卻陰沉的可怕。
陸時川被要求一個人去見對方,他臨走之前讓楊秘書去找裴晝帶人來找自己,自己開著車往對方發來的地址去了。
陸時川不清楚自己開了多久的路,只記得知道最後,他的手機已經沒有一格電,等開到地方的時候,他看著這片幾乎可以說是荒郊野嶺的地方,臉色變得越發的冷。
這是一片廢棄工廠,各種工廠匯聚在一起,交錯分佈著,他看著在最高的那座廢棄工廠上,一根看著有些不夠牢固的鋼筋上,掛著已經徹徹底底暈過去的陸渝。
陸渝身後的膠帶被那根鋼筋貫穿,他整個人被吊在上面,聽不見哭聲,只能看見他的四肢全部癱軟,軟綿綿地垂著,掛在那裡一動不動。
猛然間,一道幾乎可以說是悽厲的哭聲從遠處盪過來,刺激著陸時川的耳膜,他心一揪。那根鋼筋看起來似乎搖搖欲墜,彷彿在下一秒,陸渝就會摔下來粉身碎骨,陸時川無法去顧及平時所謂的風度和姿態,有些狼狽地沖了過去,他用幾乎可以說是衝刺的速度,穿著皮鞋奔到那處地方之下。
站在樓底,近距離感受這份高度,陸時川幾乎是冷汗都要下來。陸時川清楚裡面會有埋伏等著自己,也知道這一進去就很難再出來,可看著眼前這一幕的時候,陸時川只慶幸自己沒有帶人來,如果他帶人來了,這根不牢固的鋼筋,保不齊就會在一瞬間轟然斷裂,甚至不及這根鋼筋一半長的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