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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裡有事,先走了。」遲馳沒抬頭。這段時間陸時川一直在家吃早飯,可以說是無形之中把陸渝哄得開心的不行,雖說陸時川本人沒怎麼太關注,但遲馳是能明顯感受到的。陸時川突然走了,陸渝心裡不高興,很正常。
遲馳看著陸渝有些失望地癟了癟嘴,扯過陸渝面前的餐盤,用刀叉替他把剩下的煎蛋吐司切好,再重新推回去,雲淡風輕道:「你哥哥不也沒陪我吃飯,別傷心了,把飯吃了去上學。」
陸渝小聲嘀咕著:「又不是你哥哥。」
遲馳約了霍邱山晚上見面,人剛到俱樂部,便被兩個踩著風火輪般的服務生堵了上來,兩張臉笑得燦爛又殷切,架在遲馳兩側著急忙慌道:「遲先生,這邊,霍先生已經等您很久了。」
霍邱山在打桌球,伏在球桌上,猛地一聲,一桿進洞。如果不是白球進洞就更好了。
遲馳隨意鼓了鼓掌:「精彩,一桿直搗,你就這水平和裴晝打了這麼幾天的撞球,他沒笑話你嗎?」
「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樣。」霍邱山將手上的球桿一扔,掉落在地板上時發出清脆的響聲,遲馳被刺耳的聲音颳了下耳膜,微微蹙眉又笑了出來,他看著地上那些亂滾的球:「你火氣不小。」
「最近和裴晝打球天天輸,打得煩了。」霍邱山不耐煩地繞道,在旁邊的休息椅上坐下,兩條腿搭著,看上去流氓味重的要命,火藥味十足地點上煙,開始自顧自抽了起來。
遲馳知道霍邱山這是在和自己慪氣,挑了個位置便坐下了。霍邱山不開口,他便也不說話,憑藉著他對這人的瞭解,不過一根煙的功夫,霍邱山就會忍不住率先開口。
果不其然,這人見遲馳打算喝幾杯酒沉默過去就急了,有些憤恨地將菸頭扔進垃圾桶,語氣忿忿不平:「遲馳,不是我說,你也太不把我們當兄弟了吧?這麼大的事你他媽悶著不說不聲不響的,你要是缺錢,我借你……不是,我送你不行嗎?反正我就他媽一人傻錢多的二百五,從來都不記帳!」
遲馳聽笑了,握著酒杯的手險些沒能端穩,「你能給我多少錢,邱山,他蔡邦平當年能攔著讓你別幫我,現在依舊也能找出新的法子來。況且我不可能讓你們一直救濟我,你們也沒法兒暫時給我一條暢通無阻的綠燈通道。」
「所以我就答應了,陸時川不像你想的那樣,他人不錯。看起來比你聰明很多,跟著他混應該比被你罩著損失小一些,我們總不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霍邱山聽完他說的話,臉莫名綠了,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裡,他悶頭喝下一大口,支支吾吾地小聲嘀咕:「那你他媽也不能讓陸時川……上你啊。」
遲馳握著酒杯的手指蜷曲著,眼皮垂著,一時間讓人無法猜透他的想法。緊接著,霍邱山就聽見遲馳扔出句再度重新整理他認知的話。
「我上的他。」
霍邱山驚得眼睛要掉出來了,在他眼裡無論是遲馳還是陸時川是被上的那一方,都很讓人驚訝。首先這兩個人能夠出現在同一時空中和平相處就是件奇怪的事,其次遲馳和陸時川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居然湊到一塊發展成這種關係,最後是兩個人裡面居然有一方願意紆尊降貴地做受。
他之前尋思,既然兩個人都不願意,那麼誰出錢誰是爺。從小到大和遲馳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霍邱山,實在沒辦法接受這位在自己心裡形象無比高大的好兄弟被人……以至於難受了一整個上午。雖說霍邱山和遲馳平日裡常常鬥嘴掐架,但霍邱山打心底是佩服遲馳的,遲馳比他小,可霍邱山總把他當哥。
遲馳學習好,教養好,從小到大備受矚目,幾乎是周圍認識的所有人都誇讚遲馳。霍邱山從小是被散養長大的,對無所不能的遲馳擁有種信賴感,可眼下遲馳的境地,總讓他有一種偶像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