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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古時候嫡長子稱王承爵,底下的弟弟旁系的堂表弟都會給哥哥進貢幾個美人一樣,這些美人很多都是晚輩身側地位不高的侍妾,又是知根知底受過教養的人,就送給哥哥當作禮物填充後宮。
葉斌用他那一票新鮮稚嫩的雛兒籠絡過不少當官的,宋昭手頭也養著好幾個高階小姐,就連江承他爹江知涯也一樣把自己情婦送人當作利益交換後的贈品。
這種事對上位者來說,不過就是交易前後的隨口一說,沒什麼可多想的。而他們那隨口一說,就是上神的宣判,輕易地葬送掉一個底層貧民賤如螻蟻的一生。
顧聲看著小陳的身影消失在門裡,目光空白而漠然。
一種陌生而堅硬的觸感在脖頸上浮現出來。
江承低著頭,手上槍的槍口細細地描過顧聲臉龐的輪廓,挑眉打量著他。
沒有□□潤色的槍管陰寒冰涼,就像江承此刻浸沒在暗處的臉色。鐵製武器陰冷的觸感在人的面板上時輕時重的擦著,黑白硬軟的對比鮮明而刺目。
顧聲在他手裡微微發著抖,也不知是嚇的還是冷的。江承充溢著酒氣的鼻息覆蓋在他的脖頸上,一時間天旋地轉,好像普天之下都是這沈家珍藏白酒的渾濁惡臭。
江承迎著顧聲的目光,忽的笑了:&ldo;在此之前,你還得先伺候好我!&rdo;
顧聲緩緩回了神,視線卻並不在江承的身上停留。他的眼眶因為先前的掙動而泛著水紅色的光澤,暗處看卻像是上臺前染的胭脂,江承微微眯起眼,享受似的用指腹略略剮蹭著他泛紅的眼角,緊接著按住他了的後腦,用盡全力地吻了上去!
這簡直稱不上是吻,更確切地說是野獸單純拼蠻力地噬咬,細微的鐵鏽似的腥味伴隨著撕扯皮肉的痛楚在唇齒間彌散開來,窒息潮水般上湧,顧聲竭力後仰著脖子閃避,卻被緊緊箍住動彈不得。
江承撕裂顧聲的長衫把他從衣服裡撈出來時,那個幾乎脫力的青年突然再次劇烈地掙紮起來。
&ldo;回去!……回去。&rdo;
前方有車輛往來,明亮得刺眼的雪白的車頭燈毫無阻隔地落進車裡,撞在青年光裸卻帶著青紫的身軀上。
江承停了半秒,眯細著眼睛打量著他,確定顧聲不敢造次,終於把自己的西裝覆蓋在青年的身上,翻身躍進了駕駛座。
小陳衝上二樓的時候,包間裡一地狼藉,煙燻火燎,公子哥們吆五喝六地胡說八道著什麼。
宋昭剛派人跟過去,點支煙湊到沈聞昌嘴邊,賠笑道:&ldo;哎喲,這不繼良喝多了,喝多了,說的什麼話,別動氣別動氣,生氣傷身,是吧,是吧?&rdo;
&ldo;哎,就是,要說這懂事的小娘們小男孩我就認識不少,一水兒的嫩鳥,剛從江北帶過來的新鮮貨色,還沒正經出來見過客呢。&rdo;葉斌跟著吆喝,順手給沈聞昌敬酒,&ldo;這不江少去勞什子合眾國喝了兩年洋墨水兒,這國內的行情都不太懂了你看。&rdo;
他順勢去看沈耀的臉色,沈耀卻沒看他們,望著江承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想什麼,葉斌齜牙咧嘴,只得和宋昭一塊把這皮接著扯下去。
剛奔上樓的小陳狠狠喘上了兩口氣,卻沒有如江承所言去找宋昭,而是快步走到沈耀跟前,不帶歇氣地把江承的話轉述給沈耀,末了小心地示意了一下那邊給沈聞昌敬酒的宋昭:&ldo;大少,您看……這事告訴宋老闆嗎?&rdo;
沈耀正不知尋思什麼,猛地一愣回過神,兜頭噴出的一口煙吐在小陳臉上:&ldo;這話真是江承說的?&rdo;
小陳點頭如搗蒜:&ldo;千真萬確,千真萬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