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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維持,但卻終有決裂的一日。白氏族人眾多,大多數皆是遊手好閒之人,每月領了城主發下的銀錢肆意揮霍。夫人無法容忍,便與老城主商量將這些人逐出白氏,任他們自生自滅。但這個想法卻遭到老城主的反對。夫人手段強硬,日子一久,這件事一定會執行下去。老城主為了阻止夫人,便想到了一個方法,那便是——除掉夫人。”
白溯風不語。清音笑道:“那是二公子已經誕生,夫人便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而且老城主這件事做的很絕,一直瞞的天衣無縫。你還記得燕鴻麼?他護著中毒昏迷的夫人一路殺出白府,卻最終死在白府大門前。也多虧了他和其它人的拼死抵抗,我們才能從白府中逃出。後來夫人撿回一條命,便發誓殺盡白氏之人。”
白溯風仍然不語,眼眸深處風雲詭譎。天色漸漸黯淡下去,他的面容隱在昏暗中,竟然出奇的柔和。清音怔怔地望著他,忽然揚起笑靨,一字一句道:“當然,這不足以成為夫人手刃親人的理由。但凡天下女子,也只有情之一字最為看重。夫人與老城主不單單是兄妹關係。他們……可是情人。”
她話音剛落,就覺得面上一痛,震得耳朵嗡嗡作響。口中腥氣不停上湧,唇角逸出一道血痕。這一掌很重,而且絲毫不留情面。只見白溯風眼神如刀,一字一句地道:“不準胡說。”
他果然無法接受此事。姑母和父親,兩個長輩,荒唐兩字也無法道盡。清音打定了主意,強壓下口中的腥氣,嘿嘿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將她稱為夫人,而不是小姐麼?只因她認為自己的夫君就是老城主!你調查此事十年,應該也有所耳聞吧?就算你殺了所有知情之人,能堵住天下人悠悠眾口麼?兄妹亂倫,本就是有違倫常……”
她忽然住了口,只因胸口突如其來的痛楚。她緩緩低下頭去,便看到無鈞刺入她的身體。雖然只刺入半寸,胸口衣衫卻早已一片鮮紅。眼前的男子神色冷酷,似乎已經怒到極處。
清音面色青白,卻有種解脫的感覺。她顫聲道:“……能死在無鈞之下,也算三生有幸。請不要為難夫人……十年已過,她也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漸漸的,她嘴唇翕動,卻無法發出聲音。眼前也漸漸發黑,很快便什麼都看不到了。在失去意識的一剎那,她似乎聽到他紊亂的呼吸與發顫的低語。
他說,為什麼是你?
她想,能聽到他這般失控的話語,真是三生有幸……
沉浮間,她做了一個夢,一個永遠也不想回想的夢。
那時正是夫人叛出白氏的第九年,一切早已塵埃落定。夫人是個可憐的女子,她用了九年的時光來療傷,九年的時光來佈置,九年的時光來等待。當老城主的死訊傳遍隱鳳城的每個角落,她整整半月沒有露面,呆在暗巷地下錯綜複雜的走廊中默默哭泣。
清音在遠處看到她的背影,忍不住嘆息一聲。她猶記得出逃那日,老城主站在高牆之上的身影。他本是溫柔的幾乎懦弱的男子,對夫人下手時卻毫不手軟。但在幾乎成功的那一刻,他又放棄了。清音不明白他是有了惻隱之心,還是念了舊情,更不明白他到底愛不愛夫人。
總之,他死了。
他逝世之後,城主之位便傳給了長子白溯風。雖然白氏以嫡出血脈為尊,但是新任城主與巫覡都太過年輕,很有可能大權旁落。但九年過去了,那個男子似乎做的很好,至今從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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