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月之小傳1她大抵是世間最幸福的小孩了(第1/2 頁)
“孃親,你有沒有好一些……”
徐弦月趴在榻頭,小手摸了摸賀薛唸的臉頰,又用軟帕仔細的拭了拭賀薛唸的嘴角的水漬,放下手中空了的杯盞,糯糯關切問道。
自從庵廟暈倒之後,徐遠山便帶著賀薛念與徐弦月先行一步回了徐府,急匆匆的為她尋了大夫。
賀薛念半闔眼瞼,神色懨懨躺在床榻上,憔悴的面色攏在烏髮間更顯蒼白。
抬眼瞧著紅紅眼眶,欲哭不哭的徐弦月,還是勉力牽起嘴角,抬起右手摸了摸徐弦月的絨絨髮髻,溫聲道:
“好很多了,月月一直守在這裡嗎?”
徐弦月看著賀薛念,眼睛水漉漉點了點頭:“爹爹和我一起,他隨大夫出去了,一會就回來。”
“孃親,你這次睡了好久……我好害怕,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孃親了……”
念著念著,徐弦月禁不住鑽到了賀薛唸的懷裡,眼淚又後怕的“吧嗒吧嗒”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賀薛念迴環住徐弦月,聽著她的嗚咽聲,面頰貼著徐弦月的發頂,慈愛的摸著她的後腦:“孃親沒事了……月月不要難過了,女兒家冬日裡‘金豆豆’流得多了,小臉蛋可是容易起皴皮的,月月就變成小花臉了……”
徐弦月撐起身子用手背抹了抹眼角:
“唔……”
賀薛念想分散她的注意,有意尋了個話頭:“月月不是做了新點心,要送給新認識的小友嗎,如何?既是允了人家,可不能失約啊。”
“我知道的,孃親。”
“可是我擔心孃親,我想守著孃親,所以我託二姐姐幫我送去了。”
“他上次說喜歡吃的,還誇讚我手藝不錯呢,我這次做了好多送與他。”
賀薛念啞然失笑:徐弦月的點心她是嘗過的,這般得手藝也能引得“誇讚”,想必是個心善的孩子。
只是那孩子……
賀薛念沉吟著,雖是身處內宅,因著身份敏感,也鮮少與大房夫人一同外出參與各類詩宴集會。
可是徐遠山時常出府巡視鋪子,有時也總是蒐羅一些新奇玩意,帶回徐府替她解悶,同時也總是將外面的大的小的新鮮訊息唸叨與她聽。
賀薛念記得徐遠山曾經同她說過一則算不得“秘密”的宮闈之事,大概便是說當今陛下的某位妃嬪因著過失,被送至庵廟以示懲戒。
似乎同行的,還有一位小皇子。
若是她猜的不錯的話,徐弦月口中所言新交的“小友”,多半便是那位了。
賀薛念一時也說不清,月月同他相識,算是福還是禍。
徐弦月囁嚅著:“孃親……來日有機會,還能去瞧瞧那位小友嗎?”
徐弦月侷促勾著手指,跪坐在她的身邊,眼巴巴等著賀薛念回應。
賀薛念只看著徐弦月的清凌如水的眼神,又嘆道:都是心性純善的孩子罷了。
賀薛念鮮少出府與人來往,連帶著徐弦月亦是日日寸步不離守在她的身側。
涉世交往,自是同時常隨楊氏出府的徐明曦比不得。
於賀薛念所知的,便只有夏府的夏雪杳與徐弦月玩的好。
難得新交了一個可以說的上話的小友,心裡也該是開心的吧。
賀薛念心有歉疚:“嗯,等孃親好了,孃親陪你一起。”
徐弦月這才露出一絲笑來:“嗯!”
徐弦月又道:“孃親,方才祖母和大房差人,問孃親的狀況如何了。”
賀薛念目光沒有絲毫變化,慢慢點頭:“嗯,月月是如何說的?”
徐弦月像個小大人一般乖巧應道:“我擔心若是說孃親醒了,他們來叨擾孃親清靜。我想讓孃親多休息一會,只說不曾醒來,那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