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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哥!」
裴言霆猛地回過神,見趙清行白淨的手還揮舞在他眼前,他尷尬地咳了一聲,正要繼續吃飯,門口卻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趙清行!」
一道聲音先一步傳進了屋裡,緊接著就見十來個無涯峰的弟子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好幾個連袖子都擼上去了,儼然一副要幹架的模樣,卻不料一進門先看到了裴言霆,頓時氣焰弱了大半。
裴言霆見一群人這副粗魯的模樣,不禁皺起了眉,「怎麼了?」
被問及這個問題,領頭那弟子頓時又囂張起來,對趙清行道:「你家的鵝啄傷了我們無涯峰的弟子,就說這事你管不管?」
趙清行絲毫不受影響,甚至慢條斯理地吞下了一口獅子頭才問道:「那弟子欺負我鵝了?」
「嘿你這人講不講理,你自己去看看,孫奇現在都下不了床了。」
這就稀奇了,一個修仙之人,被一隻鵝啄到下不了床?趙清行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明白了什麼,輕咳了一聲壓下了到嘴邊的笑意,帶著裴言霆隨他們一道去了百草堂。
兩波人恰好在百草堂前相遇,彼此還未來得及客套兩句,就被裡頭一聲尖叫奪去了注意力,大夥兒走進裡屋時只見商陸長老正叉著腰氣呼呼地站在床前。
而那床上,那個叫孫奇的弟子將自己死死裹在被褥裡,只露出個腦袋,十分抗拒商陸的靠近,活像被人強了似的。
「你就讓長老看看吧。」床邊另外兩個弟子苦口婆心地勸道。
「不行!」孫奇將被子裹得更緊了,防備道:「我就是落了水,換套衣服就成,你們出去!」
「喲,孫師兄這是怎麼了?」趙清行做作地皺著眉走上前,伸手就要掀他被子,「被我家鵝傷哪了?怎麼這般沒用,連只鵝都打不過。」
「趙清行!」孫奇一見到他便氣得滿面通紅,那臉上幾乎要冒出煙來,正想跳起來發洩一下怒火,剛起了半邊身子又想起什麼似的,慌忙將滑下了一些的被子重新裹緊,朝許川絮告狀道:「我本打算在寒天瀑靜坐修煉心法,誰知趙清行的鵝橫衝直撞闖了過來,死追著我不放,還啄人!」
趙清行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啄哪了?讓商陸長老瞧瞧唄,我好看看要怎麼賠償。」
見商陸聞言又要上手,孫奇瞪著他們,整個人捲起被子縮排了角落。
就在這時,門外又闖進來一群人,似乎還撞翻了桌椅,腳步聲和叫喊聲亂鬨鬨的充斥在外頭。一位女弟子突然闖了進來抓住商陸的袖子,「長老!長老你快來看看我們師姐!」
不等大夥兒反應過來,就見伏辰橫抱著一個渾身濕透的人急匆匆走了進來。
「秦月離?」顏溯之看到伏辰懷裡凍得發顫的人,問道:「秦師姐這是怎麼了?」
「在寒天瀑跌下了寒潭。」伏辰抱著心上人,眉眼間皆是心疼,那寒天瀑的水冷得刺骨,摔下去泡了那麼久怎麼受得了。
「也是被鵝啄下去的?」趙清行看了一眼秦月離,又看向床上的孫奇,卻見那人這會兒將腦袋也埋進了被子裡,「孫奇師兄,你是想把自己悶死嗎?躲什麼呢?」
「孫奇?」秦月離猛地從伏辰懷裡抬起頭,顫巍巍地跳下了懷抱,不顧伏辰阻攔走向那床邊,指著那個裹得嚴嚴實實的鼓包問道:「這是孫奇?」
「是啊。」商陸被這一個個的整懵了。
秦月離冷笑一聲,也顧不得身上皆是冰冷的水,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一把掀開了被子,露出了蜷縮在裡邊的人。
「好你個王八羔子。」秦月離揪起他的領子就將人提溜了過來,孫奇躲閃不及,只來得及將被子蓋住了下半身,秦月離注意到他的動作,笑得更是陰森,「這會兒知道怕了?」